粮转基因,菜农药超标,以食为天的民众一时如惊弓之鸟。我拾掇出荒芜了多年的乡下院子,种些杂粮、菜蔬。
故乡在泰安城郊区,回老家忙种忙收,大多的时候是当天去当天回。处暑过,寒露至,我给满院子的萝卜白菜施肥,埯儿需一个一个地挖,粉碎过的豆饼要一把一把地抓,坑得一个一个地埋。施肥的同时,还要捎带着拔草、捉虫、逮那些专吃绿色菜叶的秋蚂蚱。我想,给菜追加农家肥,最好赶在雨到来之前,早些让豆饼霉烂,给萝卜白菜的成长使上劲儿。
晚照依山尽,浮云带雨来。多情缠绵的秋雨,牵住我回城的衣袖。有老屋遮风挡雨、有旧书读、有童年的伙伴儿叙旧,岁月静好。
与邻家大哥小酌归来,俺那平日无人居住的老屋,除了用交流电的灯、用直流电的手电筒外,再没有其它家用电器。雨夜,有书读,就好。“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况俺这山里人家。殷勤的风,经门前的樱桃树,过窗棂子,帮俺把春节时带来的那部一百多万字的《中国古代女作家集》打开,与我在历史的长河里同乘一叶扁舟,去领略波涛,见识壮阔。
史海茫茫,我爱寻泰安老乡。先秦时期的《柳下惠诔》,是篇百十多字的祭文,作者是柳下惠的妻子,这位至今人们也不知道她姓名的女子,就凭这百十个字,被后人列为中国古代女作家,先她而去的丈夫柳下惠,在《泰安三千年人物传》里,名列第一。
《辞海》载,柳下惠“即展禽。春秋时鲁国的大夫。展氏,名获,字禽。食邑在柳下。谥惠,任士师”。由上可知,展禽生前不知道自己叫“柳下惠”,柳下惠的“柳下”也不是柳树之下,而是他与妻子生前居住地——今新泰市宫里镇西柳村。柳下惠的妻子在这篇著名的百字文中说,“夫子之谥,宜为惠兮”。“谥”是君主时代帝王、贵族、大臣等死后,依其生前事迹所给予的称号,展禽驾鹤西去后,妻子为他写的祭文如泣如诉,历数他“蒙耻救民,德弥大兮”的功绩、“虽遇三黜,终不蔽兮”的爱国精神。祭文的最后,她提议夫子——她的丈夫展禽“谥号”宜为“惠”。古文中“惠”同“慧”,在这里,我以为大智大慧的柳下惠的“惠”,应理解为“惠泽于民”。柳下惠妻子的提议,家人和展禽的弟子无不赞同,史书中说,上述祭文“没有谁能改动一个字”。
元代陶宗义《南村辍耕录》中“柳下惠夜宿郭门,有女子来同宿,恐其冻死,坐之于怀,至晓不乱”的故事,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夜已深,微风、细雨,声如老蚕食桑。坊间关于柳下惠“坐怀不乱是女儿身”的传闻,无根也无据,柳下惠故址的争论还在继续。“谁家秋窗无雨声?”《水浒传》里的武大郎、西门庆的故乡,也有人在争在论,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争来论去的结果,那些万古流芳的人物万古流芳,不能万古流芳的或无人记起或遗臭万年。
白天劳作,日月精美;雨夜读史,心灵充盈。读书,如秋种秋收,有耕耘就有收获。
□赵家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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