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认真讨论诊断方案。 护士为患者耐心护理。 医护人员在病房里。 医护人员全副武装进入病房。 50天来,每天的专家组讨论从未间断。市河东新区慈航路2号,被绿植围绕的遂宁市中心医院传染病院区(市传染病医院)已经运行多年,但一直低调得少有人知。今年,从1月21日接诊遂宁市首例新冠肺炎疑似病例开始,这个低调多年的地方成为全市人民关注的焦点。
370万遂宁人期盼着,这里能尽早重归宁静。
3月10日,遂宁市17例新冠肺炎确诊患者中的最后两名患者治愈出院,其中包括1名高龄危重症患者。3月15日,随着船山区被列入低风险区,遂宁市疫情风险地图全部变成健康“绿”。
为了这一天,医护人员在慈航路2号的市中心医院传染病院区(市传染病医院)奋斗了整整50天。疫情一天没有结束,这里的工作仍将继续。所有确诊患者出院之后,他们还在继续排查风险人群,没有半分松懈。
历时50天,遂宁实现新冠肺炎确诊、疑似病例双“清零”,同时实现确诊患者“零死亡”,医护人员“零感染”。在遂宁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过程中,这段发生在慈航路2号的故事,足以被历史铭记。
一
第一个不眠之夜
“急诊科有一名高度疑似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的病人,请会诊……”1月21日凌晨,刚躺上床准备休息的市中心医院感染科主任赵川接到急诊科打来的紧急电话。早在武汉出现新冠肺炎疫情苗头的时候,多年与各类疫情打交道的赵川就已经高度关注疫情发展。此刻,电话那头的“新型冠状病毒”几个字,让赵川瞬间睡意全无,穿好衣服直奔医院(本部)急诊科。
“护士长,有个高度疑似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的患者,准备收治入院。你马上到病房准备……”赵川一边赶往医院,一边拨通科室护士长的电话,随后通知值班医务人员做好收治病人准备。
当晚,赵川与值班医生谭敏、护士长袁清萍、值班护士范利容,穿戴上厚重的防护装备,一起进入隔离病房,对病人进行全面诊疗,连夜做咽拭子及痰液新型冠状病毒采样、送样,通宵达旦商讨初步诊疗方案和准备早晨交班的汇报材料……
这是遂宁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慈航路2号的第一个不眠之夜。
天刚蒙蒙亮,医院党委书记陈拥军、院长陈亮、副院长杨宏伟等院领导小组成员,何正光、夏洪韬等专家组成员便匆匆赶到传染病院区,围绕病情进行讨论,并针对下一步救治、防护工作展开紧急讨论。
当天,市中心医院感染科15名医生、21名护士全部取消休假;重症医学科主任夏洪韬带领的重症医学科团队和医院机动护士库里抽取的11人精英团队紧急入驻感染科。
二
观察床一度住满
没等省疾控中心反馈第一例疑似患者张女士的确诊报告,市中心医院又接到蓬溪县人民医院的会诊申请。1月24日,遂宁市首例新冠肺炎患者张女士确诊;次日,第二例新冠肺炎患者罗女士被确诊。在前期感染科、重症医学专家介入的同时,中医专家也介入新冠肺炎确诊患者的治疗,为患者把脉问诊并开具汤剂。
从确诊首例的一周内,遂宁共确诊5例新冠肺炎患者,而隔离观察的密切接触者有数十人。在遂宁市专家会诊微信群里,不断有各地报告的待讨论病例。作为市级专家组成员,何正光、夏洪韬、赵川等人除每天处理院内的确诊患者外,还不断在微信群里回复各区县定点医院、基层医院提出的问题。“除了睡觉,基本上是手机不离手。”夏洪韬说。
令人欣慰的是,张女士在规范化治疗下,体温很快恢复正常,入院时的咳嗽、咳痰等症状逐渐消失。1月30日,张女士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呈阴性,印证了专家组治疗方向是正确的。
就在张女士、罗女士等人病情趋好的时候,五人中唯一的男性患者詹先生病情却出现变化:体温一直降不下来,呼吸开始急促……“如果呼吸增快,血氧饱和度低于93%,氧合指数低于300mmhg,就要考虑重症。”赵川表示,那几天专家组关注最多的就是詹先生各项生命体征和症状变化情况,争论最多的就是是否需要上激素治疗。
短暂波折之后,詹先生的病情逐渐向好,体温恢复正常,气促等症状消失。“熬过最难的那几天,我食量大增,每顿要吃两盒饭,整个人的状态开始恢复。”詹先生事后回忆说。
2月3日,首例确诊患者张女士治愈出院;2月6日,罗女士治愈出院……就在遂宁市连续一周没有出现新增病例,大家正期待遂宁早日清零时,2月7日-10日,遂宁确诊病例从5例上升为10例。
“除了已经出院的2名治愈患者,传染病区四层楼的病房里同时住着8个确诊患者和几十个医学隔离观察人员,一二楼的观察床全部住满。”赵川告诉记者,“好在所有的患者都是轻症。”
三
首次出现危重症患者
在治愈出院的17例患者中,蓬溪何氏兄弟是年龄最大的两名患者,其中1人重症、1人危重症。
何氏兄弟都有严重的糖尿病,在因新冠肺炎入院前一直没有得到很好控制。血糖过高会导致患者出现高渗状态,严重时会出现昏迷,而新冠肺炎患者本身呼吸功能就差,一旦出现高渗、昏迷,对患者就是雪上加霜。
情况最差的时候,何氏兄弟中的哥哥在无创机械通气下,氧合指数仅有135mmhg(低于300mmhg就提示肺呼吸功能障碍),达到危重型诊断标准。而弟弟在吸氧状态下氧分压57mmhg,呼吸窘迫,呼吸频率超过30次/分钟,心电监护下的血氧饱和度达不到97%,餐后血糖一度接近30mmol/L……
随后确诊的大英李氏兄弟也是有基础疾病的患者,一个因心脏病做过瓣膜手术,一个患有高血压。
医疗救治专家组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上ECOM(体外人工膜肺)。除了重症医学科团队、感染科团队、中医科团队,内分泌科团队、康复科团队也来了!
“患者肺功能稍一改善,康复团队就开始进行康复干预。”遂宁市新冠肺炎医疗救治组副组长、市中心医院重症医学科主任夏洪韬表示,以何氏兄弟中的哥哥为例,他的氧合指数最低时只有135mmhg,通过无创通气很快帮助他的氧合指数升到190-200mmhg,再依靠康复技师的肺康复训练,帮他将氧合指数再提升到220-250mmhg。同步使用药物后,患者慢慢从危重症过渡到重症,病情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
四
多学科协作换来“清零”
在多学科的协同配合下,何氏兄弟中的弟弟仅用11天就出院了,哥哥则于3月10日出院。两名重症患者的顺利治愈出院再次证明了多学科协作团队的能力,也反映了一家综合医院的实力。
“我们的协作团队是一支久经考验的团队,经历过禽流感、甲流感等疫情,每年都在不断磨合、创新协作模式。”夏洪韬表示。
在这次新冠肺炎患者救治过程中,重症医护团队的医生帮助患者及时发现、保护、改善脏器功能,重症团队的护士监控好患者的每个生命体征,一旦有异常波动及时反馈给医生;内分泌科团队则强化血糖控制,在尽可能短时间内控制好患者的血糖;感染科团队帮助患者降低、清除体内病毒;中医团队为所有确诊患者提供中药汤剂辅助治疗;康复团队通过胸廓扩清康复术、体疗帮助患者排痰,让能够复张的肺部尽快复张,加快患者康复。此外,还有放射影像、检验、超声、院感及后勤保障部门的全力支持。
3月10日下午3点30分,遂宁市最后一例确诊患者何女士迎着阳光从住院部走出来,“能站在太阳下晒晒,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伴随着何女士的治愈出院,遂宁市实现新冠肺炎确诊、疑似病例双“清零”。所有人都期待着,这个“0”会一直保持下去!(全媒体记者陈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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