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8月,走出湘西的沈从文到了北京。怀揣读大学梦想的沈从文,很快意识到京城米贵,居大不易。为了方便在北大旁听,他在沙滩附近的银闸胡同一个公寓里,租住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是由原先一个贮煤间略加改造而成,“临时开个窗口,纵横钉上四根细木条,用高丽纸糊好,搁上一个小小写字桌,装上一扇旧门”。房间狭小,光线不佳,沈从文给这个房间取名“窄而霉小斋”。
沈从文在北大旁听,结识了一批喜欢新文学、进行创作的北大学生。他与北大中文系的陈翔鹤、外文系的陈炜谟(学英语)、外文系的冯至(学德语)、哲学系的杨晦熟悉了起来,并成为好朋友。这一批以沙滩为中心,常见面的朋友有湖南人刘梦苇、黎锦明、王三辛……陈炜谟、赵其文、陈翔鹤是四川老乡,志同道合。沈从文与这些人交游甚密。
陈翔鹤出身商人家庭,家境不错。沈从文在《忆翔鹤》一文中写道:“翔鹤住中老胡同,经济条件似较一般朋友好些,房中好几个书架,中外文书籍都比较多,新旧书分别搁放,清理得十分整齐。兴趣偏于新旧文学的欣赏,对创作兴趣却不大。”陈翔鹤从青年时代起就与文学结缘,他的文学生涯始于上海读复旦大学时。1922年,陈翔鹤在上海与林如稷、邓均吾、陈炜谟组织浅草社,创办《浅草季刊》。浅草社核心人物林如稷赴法留学。陈翔鹤北上到北京大学深造,专攻中国文学和外国文学,并与杨晦、冯至、陈炜谟等人组织创办沉钟社,编辑出版《沉钟》半月刊。“浅草”象征着青春的一抹青翠绿色,“沉钟”象征着人生所要承担的社会责任,他们要以文艺唤醒沉睡的世人;为内忧外患的时代带来黄钟大吕一样的声音。
《浅草》《沉钟》受到鲁迅先生的好评,沉钟社的四口“钟”,都得了鲁迅先生的鼓励。鲁迅这样评价《浅草季刊》,“向外,在摄取异域营养;向内,挖掘自己的灵魂,将真和美歌唱给寂寞的人们”。这给予年轻人莫大的鼓励。鲁迅先生认为“沉钟社是当时中国最坚韧、最诚实、挣扎得最久的团体”。(《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序》)还说:“看现在文艺方面有力的,仍只有创造、未名、沉钟三社。”
新闻推荐
记者获悉,根据《中国科协关于命名2021-2025年第一批全国科普教育基地的决定》,电子科技大学电子科技博物馆获批全国科普教...
四川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四川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