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交子申遗，讲好交子故事

高清影印版交子拓片

四川省政协副主席、省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局长欧阳泽华

博物馆广场矗立的“大宋交子碑”

策划一场“交子”大戏活动现场

2022年，正值宋代交子发行的第998周年。北宋四川地区的交子作为世界上第一种纸币，是世界金融史上最伟大的发明，深刻影响了全球金融创新，至今仍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为弘扬交子文化，推广天府金融文明，挖掘根植于中华民族血脉中的金融创新精神，天府四川金融博物馆携手金融投资报，立足四川省政协副主席欧阳泽华关于《关于推广宋代交子货币文化的建议》 提案，创办“交子纪念日”，时间明确为每年的1月12日，以纪念北宋在成都正式建立交子务和发行交子。

2022年的交子纪念日推广，旨在回顾货币历史，普及交子文化，提高社会公众对交子认知；推动交子申遗，讲好交子故事，多措并举提升中国金融文化自信力；展望金融未来，启蒙金融创新，描摹中国金融发展蓝图。

■马康雅 本报记者 何颖

1 回顾交子历史 看大宋交子的必然性和创新性

中国是世界上使用货币较早的国家。根据文献记载和大量的出土文物考证，我国货币的起源至少已有4000年的历史，从原始贝币到布币、刀币、圜钱、蚁鼻钱以及秦始皇统一中国之后流行的方孔钱，中国货币文化的发展可谓源远而流长。到北宋时期，我国出现了纸币——交子。众所周知，大宋交子是货币第一次纸币化发行，是中国乃至全球金融业最重要的创新。但是，交子何时诞生、交子为何诞生、发行交子究竟有着怎样的里程碑意义，却很少有人能说得明白。

交子何时诞生的问题，在去年“交子节”的发起仪式上，已经有多位学者对诞生时间进行了考证。2021年1月12日，天府四川金融博物馆邀请中国思想史与宋史专家金纲、宋史学者吴钩、著名历史作家张宏杰分别独立考证交子诞生的时间，三位专家同时确信公元1024年1月12日为交子建立日，也就是官交子的正式发行日。

交子诞生的原因又是什么？金纲先生在《交子诞生之日考略》中谈到：“交子出现的原因非一，大略先后有两个主要原因：钱重，携带不便；钱荒，交易不便。于是，交子出现。”上述两种原因，即大宋交子产生的历史必然性。第一重历史必然性，是因为当时的四川流行铁钱。川民富庶，往往有较大宗生意来往。有史料记载，当时的铜钱，1斤大约40枚，而购置一匹绢，大约需要铜钱3600枚，相当于3吊半钱。而当时铜钱与铁钱的兑换比例是1：10。如此，购置一匹绢，则需要铁钱35吊。铁钱大小不一，按大钱计算，每吊铁钱的重量是25斤，完成一匹绢的购买，则需要携带铁钱875斤。这样的商品交易明显不便利。其次，从“私交子”到“官交子”的变化，体现出了另一重历史必然性。北宋初期，在川地有过两次比较严重的“钱荒”。宋太宗时，当时的益州和附近地区，每年铸钱50万贯以上，但自从王小波、李顺起事后，断续战乱不止，于是连续多年不再铸币，如此，民间虽然有粮，但已经无钱交易。到了真宗初年，民间开始私自用交子完成交换。第二次与官方政策“铜钱不得入川”有关。大宋诸路对四川施行铁钱流通制度，规定铜钱不得入川。究其原因是因为铜金属在宋代属于硬通货，紧俏商品，而西南蛮夷、西北夏人，都在各自的交易中力图实现顺差，大量地引入铜钱。帝国出于贸易保护，必须施行铜金属货币管理。所以，交子开始出现，且主要在川陕晋甘一带大量使用，有效地阻止了铜钱的流出。

纸币化的交子，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创新突破。中国钱币博物馆馆长周卫荣认为：“纸币是我国古代的又一伟大发明，是中华民族对世界做出的创新贡献。”实际上，“大宋交子”之父、益州知州薛田早就提笔写下《成都书事百韵》，以一句“货出军储推赈济，转行交子颂轻便”肯定了交子作为世界上第一种纸币的创新意义。交子的出现，无论是对经济社会的发展，还是人们的日常生活，纸币的使用都产生了不可估量的作用，交子便利了商业往来，是商品经济繁荣发展的象征物；它弥补了现钱的不足，是我国货币史上的一大业绩。此外，交子作为我国乃至世界上发行最早的纸币，在印刷史、版画史上也占有重要的地位，其历史与现实意义不亚于中国的四大发明。作为穿越千年的顶级文化IP，所蕴含的创新进取和文化传承更是源远流长至今。

2 推动交子申遗 多措并举提升中国金融文化自信力

天府四川金融博物馆的建馆初衷，就是推动大宋交子的金融文明传承。秉承“金钱·历史·未来·艺术”的核心理念，天府四川金融博物馆从2019年5月18日开馆至今，为全面推广交子文化，兼顾知识普及、学术研讨、艺术衍生的需求，建立了成都交子专门展厅、开办了交子金融年会及交子论坛、策划了交子大戏活动、矗立了“大宋交子碑”，多措并举提升中国金融文化软实力。

天府四川金融博物馆作为一个为公众提供金融知识、金融教育和欣赏的社会公共机构，设置成都交子展厅为常设展览，为公众普及交子相关的历史、金融知识。2019年5月18日，天府四川金融博物馆在成都市成华区滨河路8号开馆，多位领导、嘉宾莅临现场。值得一提的是，日本银行驻中国副首席代表渡部博之代表日本银行货币博物馆专程赶来祝贺并授权天府四川金融博物馆使用宋代交子原版拓片的复制展示。渡部博之在致辞中表示：2019年4月成都市成华区蒲发友区长专程带队访问日本银行货币博物馆，获得使用宋代交子高清复制版的授权，这是中日两国金融界相互尊重、信任与合作的重要事件。我们期待天府四川金融博物馆的成功和发展，也期待中日金融合作在西南中国取得新的进展。天府四川金融博物馆在主展区建立“伟大的金融创新——四川交子”特色展厅，讲述全球最早的纸币——四川交子的诞生、发展及历史意义，展现成都在世界金融发展史中的特殊地位。

从学术角度厘清交子的本质，探寻第一张纸币背后承载的金融价值，强化历史记忆，也是天府四川金融博物馆推广交子文化的方式之一。2021年1月12日下午，首届博物馆交子学术论坛暨“交子节”发起仪式在成都和北京两地成功举办。中国人民银行原副行长马德伦先生在致辞稿中表示：“交子在千年之前出现，不仅是当时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也是中国人民的智慧创造与中华文明对人类文明的一个重大贡献，更是货币信用史上的一次成功实战。”同天，天府四川金融博物馆内矗立的“大宋交子碑”正式揭碑。自此，中国金融业又有了一个新的打卡致敬地——大宋交子碑。大宋交子碑即为纪念“交子纪念日”这一金融史上划时代的大事件而立，是中国金融业新的致敬地、新的打卡点。政府部门领导、各大金融机构、金融相关从业人员，以及对交子感兴趣的专家、学者，纷纷到博物馆交子碑广场与大宋交子碑合影留念，以感受交子所蕴含的创新基因与文化传承。

结合艺术形式诠释交子的当代意义，是天府四川金融博物馆最具创造性的形式探索。2021年，博物馆举办了2期策划一场交子大戏交流座谈会，会上，艺术、金融、历史出身的各位专家围绕交子文化传播、交子戏剧题材等主题各抒己见，对交子戏剧剧本的具体思路进行了深入探讨交流，旨在通过戏剧的形式，重现交子艰难的诞生历程，还原从成都商人发明“私交子”，到官府直接发行“官交子”的曲折故事。

天府四川金融博物馆策划的交子相关的活动，结合了现代中国金融发展的需求，聚焦文化内核的挖掘，将交子的地位与“四大发明”并立，是维系中国民族精神情感的载体。那一张小小的“纸质货币”，完全具备“文化遗产”的价值。2021年3月5日，四川省政协副主席、四川省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局长欧阳泽华正式发起全国政协大会提案的邀请，首先表达了从国家层面确立交子历史地位的希冀，为交子纸币这一中国的伟大发明正名。在交子诞生千年之际，希望能够将交子纸币发明确定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并积极申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同时，利用国家官方媒体，宣传纸币发明对推动全球经贸发展的巨大贡献。其次，号召创办“交子节”。 “交子”纸币作为我国古代的重大发明创造，在人类货币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但社会公众对纸币发明的认知还非常有限。建议在交子的发源地四川创办“交子节”，时间明确为每年的1月12日，开展大宋交子碑、交子国际学术论坛、交子相关影视戏剧和交子衍生产品等一系列活动，以推动交子历史研究，激励金融创新，传播金融历史文化，丰富节庆旅游资源。最后，建议将交子纸币的发明列入中小学教材，树立世界最早纸币是由中国发明的观念，不仅有助于传播纸币发明对中国及世界历史发展意义和影响，更有助于激发学生的民族自豪感和创新意识。

3 展望金融未来交子创新启蒙中国金融发展蓝图

一千年前北宋在四川正式发行中国最早的纸币交子，见证了蜀地的繁荣与兴盛，也是北宋商品经济繁荣的重要历史证据。珠海市横琴新区数链数字金融研究院学术与技术委员会主席朱嘉明先生认为交子能够影响中国历史的走向，作为货币纸质化的开山之“币”，它和当时整个国家的特定状态、不同政权都有联系，相较于四大发明，交子纸币的发明不仅是技术发明，也是制度创新，更是不断进取的文化态度，全面地体现了中国人民创造新事物的能力。

从交子走向“数字货币”的今天，我们仍然需要向交子学习。交子对于当代中国，有着深刻的历史意义与文化意义；当然，也能够对中国金融的创新发展带来重要启示。交子的意义远远不止于‘民族图腾’和‘历史记忆’，从现代金融创新角度看交子，能够获得蓝图式的指引。

中国人民银行原副行长马德伦先生认为：“从交子的历史中，我们可以得出如下三个结论。首先，由货币产生的信用和金融，必须为实体经济服务的原则；其次，我们也可以从交子中看到金融的特性，即要求每一个金融活动的参加者都必须守信用；第三，信用不仅基于道德，更基于规则，基于法律。”欧阳泽华主席在首届交子节上也谈到：“应当传承和发展交子遗产以及其他中国金融相关的文明贡献，守好金融文明的四个本色。”以交子为代表的金融文明，指引中国当代金融强化资金融通，鼓励金融机构不断创新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其次，应当回归实体本源，推动金融在重要领域的支持保障，为实体经济发展注入源源不断的动力；最重要的，是能够激励中国金融行业务实改革创新。持续加强机构改革、科技创新、环境优化和绿色发展；最后，交子的兴衰史也能够警示现代金融业，应当守住风险底线，建立健全防控机制，着力构建安全、良好的金融生态。

最后，天府四川金融博物馆热忱期待各大金融机构、金融相关从业人员，以及对交子感兴趣或对金融有兴趣的朋友持续关注交子纪念日，在即将迎来交子千年的历史时刻，感受交子所蕴含的创新基因与文化传承，共同推动交子申遗的发展进程，不断提升我国的金融软实力，展望金融创新的光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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