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省作协主席阿来是长篇小说《尘埃落定》的作者,在一次讲座上,主持人请阿来介绍下自己的读书方法。阿来说:“我每年会阅读一些新的东西,但我也会回头重读一些过去已经读过的东西。大概每三年左右我会从《诗经》开始一直读到中国文言诗歌的终结,读到清代。”当听到阿来缓缓地说出这些话时,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来我辈与大师的差距,就是体现在这些细微的地方。
每三年时间,从《诗经》到清代的文言诗歌,这是多么大的阅读量。有输入才会有输出,正是因为这些年来阿来坚持博览群书,他才有《格萨尔王》《瞻对》《蘑菇圈》等新作问世。我们应该向阿来学习,事实上不仅应该根据自己的创作方向关注一些古典作品,对于现代的经典作品我们也应该反复研读。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开阔自己的视野,从而让自己写出的作品更有价值,更有生命力。
其实,关于读书,每个名作家都有自己的心得。譬如老舍就曾经说过:“我读书没系统。借着什么,买着什么,遇着什么,就读什么。不懂的放下,使我糊涂的放下,没趣味的放下,不客气。我不能叫书管着我。”两相对比,我们可以发现阿来和老舍在图书选择上的不同。阿来是给自己划定了书籍范围,重点是经典古代文学,这些书历久弥新,都是需要精读的。对于那些流行一时的快餐文学,阿来一般是不读的。
而老舍读书靠缘分,借着什么,买着什么,遇着什么,就读什么,颇有些超然世外之感。但我们并不能因此就说,老舍读书没有标准。他在《读书》中说:“书的种类很多,能和我有交情的可很少。”一是《三字经》《百家姓》之类的书不读,因为不是没法懂,而是懂了以后更糊涂;二是《相对论原理》这样的理论书不读,因为根本看不懂,读了也白读;老舍喜欢读的书至少要顺嘴,“名气挺大,念过的人总不肯说它坏,没念过的人老怪害羞的说将要念。”譬如说《元曲》,章太炎的文章,罗马的悲剧,辛克莱的小说等。由此可见,老舍喜欢读的是文史、文学等社科类书籍。
老舍读书最有趣的是不求甚解,他“读得很快,而不记住。书要都叫我记住,还要书干吗?书应该记住自己。”从字面上来看,似乎老舍把读书当成了游戏,读书没有什么成效。如果我们真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像老舍这样著作等身的语言大师,怎么可能不知道阅读的重要性呢。因此,我们只能将其理解为一种幽默的表达。事实上,老舍读书也是有标准的,那就是这本书至少要有一两段能够入他的眼,那么他就可以耐心地读下去。反之,他则会快速阅读,正如他自己所说,“读得快,因为我有时候跳过几页去。不合我的意,我就练习跳远。书要是不服气的话,来跳我呀!”
老舍和阿来对于读书的态度和方法可谓各有千秋,也没有孰优孰劣之分。我们只要从实际出发,坚持读书就行。因为读书是名作家可以继续写作并有所长进的唯一保证,而不是生活和阅历。停止读书,实质上是停止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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