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准时代脉搏 唱出自己心歌———读黄培勋小说选集《曲径》

黄培勋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加入四川省作家协会的老会员。几年前，他送我一本由他题写赠送字句的小说选集《曲径》，因当时老伴患重病长期住院无暇顾及，搁放案头，来不及细读。如今老伴走后，有充足时间和精力，重将此书拿出仔细品读。

《曲径》是一本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小说选集，全书篇幅长短不一，长的上万字，短的不足六百字。这本书共三辑：第一辑“雁啼红叶天”，这一辑是培勋小说的主流。第二辑“一枝一叶总关情”，从小说的结构形式和叙事方式看，是培勋小说的“另类”。第三辑“卷尽浮云月自明”，是培勋小说中曲折离奇的情节的一个展现。

《曲径》这篇小说写了一对恋人，男主人公名叫杨文藩，女主角名叫顾琴。两人曾经去参加高考，文藩考分已上重点大学录取线，因档案材料上一条莫须有的违反纪律问题，竟莫名其妙没有收到录取通知。后来，他不但利用业余时间学完中文系主要课程，而且还贷款依靠科学技术，跟一所建筑大学挂钩办起了马赛克厂担任厂长。顾琴考上大学毕业后，分配回当地一中任语文教师。文藩为了使顾琴能在语文教学中突破旧框架的束缚，实现自己的教育教学理想，体现出自身价值，鼓励顾琴探索教学改革之路。顾琴在文藩的鼓励和自己的努力下，教学教法终于获得成功。她创新教学方法，得到县市教育局领导的肯定和赞扬。

《曲径》是一篇值得一读再读的小说。就以“曲径”作为小说的标题而言，就具有丰富的内涵。曲径，揭示小说女主人公顾琴要讲一堂具有开创意义的公开课，都不能通过正常渠道进行，而只能依靠朋友的帮助才能实现。直道走不通，只能走“曲径”，可见创新之艰难。深一步理解，新生事物的成长，哪怕是顺应历史潮流而进，也非畅通无阻顺风顺水的事。教育教学如此，其它领域的创新前行，可见一斑。改革开放并非易事，培勋的小说《曲径》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新的历史时期的生动画面。

《曲径》小说选集里面还有一篇耐人寻味的小说《十二根砖柱传奇》，这篇小说极具讽刺意味，对那些无事生非，好大喜功，以及爱搞重复建设、做无用功，挥霍浪费国家人力财力物力资源的人们，给予了无情的鞭笞；《若明若暗转弯处》是《曲径》小说选集里的一篇极短小说，不足六百字的小说，可视为当今流行被称之“闪小说”的文体，这篇小说字数虽然不多，却寓意深刻，反映出人生哲理。

培勋的小说创作，其态度是庄重严肃的。他认为，文学是一项使人善良和高尚起来的事业。他的小说，艺术追求是多方面的，结构形式、叙事方式都不拘泥于某种固定的模式。题材不同、人物不同，连语言风格都有所不同，文绉绉的，文言都用上，土的土得掉渣，迂的迂得酸不溜溜的，沉重的叫人压抑，幽默的叫人忍俊不禁。

通看培勋所写小说，在小说的结尾，大都采用了“欧·亨利式”结尾的写作方法。这种结尾方法，常常在文章情节结尾时，突然让人物的心理情境发生出人意料的变化，或使主人公命运陡然逆转，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培勋的小说，合着时代的步伐，踏歌而来。他步履轻盈，但却坚实。他的歌声热烈，但却质朴。他始终把自己的心和生活贴得很近很紧，总是应着时代的脉搏，调准琴弦，唱出自己动听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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