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卷八斗
始见文章入化工胥知军治印
)
□张彪(江油)
四川省作协会员廖伯逊的非虚构散文集《不灭的灯火》去年11月由江西高校出版社出版,由《不灭的灯火》《封沟堰》《课外书》《我的春节》等四篇较长的散文集结而成。细细读之,可见作者以款款深情,追忆了童年时的人和事,字里行间充满着浓郁的乡情、人情。
第一篇散文《不灭的灯火》给人的印象尤为深刻,作者以“任心闲谈”的漫谈叙说方式,回忆了家乡川北深丘里的童年“灯火”,而作者脑海里的这盏旧日“灯火”,最终成为作者刻在骨头上的“时代记号”。
“大文章全凭起首,好结果只在后头。”说明文章好的开始的重要性。《不灭的灯火》由非常流行的儿歌“小老鼠,上灯台……”引入,儿歌中的“灯”是“文眼”,是文章的红线。作者在童年时经历过的各种“灯”——照明工具,扑面而来:煤油灯、桐油灯、松明、马灯、稻草火把、汽灯、罩子灯、手电筒,直至电灯。“灯”串起改革开放前后两个不同的大时代。
这些永不熄灭的“灯火”,见证了一个个体和家庭,乃至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善良、勤劳、苦难和辛酸;从个人到群体,在幽辉黯淡的“灯火”中,竭力奋斗,改变命运。
那些表述,令人动容,唏嘘不已:
“我们家用的是红岩牌蓝墨水瓶做的煤油灯。”“我们家空墨水瓶多,用不完,母亲就送给周围的乡亲。”彰显了善良。
“姐姐”端着煤油灯照亮,方便父母喂猪。在幽暗的煤油灯光里,父亲准备第二天的教案,母亲缝补“我们磨烂了的裤子,穿烂了的衣服”,“纳鞋底做布鞋”。表现了勤劳。
寒风“从瓦片、泥墙之间的缝隙灌进屋里,就像一条条拖着长尾巴的蛇,在房间里打着转儿,侵占了房间的每个角落”。煤油灯瞬间被吹熄灭。“前后干了两年多,连接房后山包的、两米多高二十多米长的挡风墙修好了。”“我”和三弟、四弟在“白雾缥缈的早晨”,走很长的山路,去挖斑竹苗,栽在挡风墙上。“我们”在挖斑竹苗时,表现出惊喜、迫切、恐惧的心情。“我”背着放进斑竹苗的沉重的背篼,“背起了喜悦”。记录了苦难和辛酸。川北深丘里这户农家的生活境遇,只是改革开放前,人民公社时代,城乡户籍二元对立年代,千千万万农村人家的一个缩影。
时代艰难地掀开了新的一页,国家恢复了中考高考。照明工具日新月异,煤油灯迅速被电灯替代。在希望的灯光里,闪耀着改变人生命运的机遇。于是,在明亮的灯光下,“我”如饥似渴地阅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半期考试,是全区统考”,“物理考试,我居然考了全区第一名”。“我”最终升学考试成功。
在《不灭的灯火》中,作者心中永远亮着不灭的希望,这正如路遥的《人生》中的高加林,为走出大山而拼搏,是川北深丘里一位农家子弟潜藏的憋屈,是命运的不公,要在平凡的世界里,走出一条不平凡的人生路。
读罢这本“旧事重提”的散文集——《不灭的灯火》后,掩卷沉思。这几篇散文,体现出审美性和知识性,作者采用“漫谈”或“闲谈”,甚至“闲笔”的方式,转弯抹角地娓娓道来,又以“灯”串连起诸多相关联的知识、人和事,做到了“形散而神聚”。同时,“嗅出”作者体现出的叙述方式和文学气质:友善,而不冰冷;自然,而不僵硬;从容,而不慌张;平静,而不浮躁;随心,而不做作;真诚,而不虚伪;平等,而不高傲等等。
因此,散文集《不灭的灯火》不仅具有文学的可读性,而且具有认识事物的知识性,知晓时代变迁的“史料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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