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监狱干警无私奉献的时代赞歌 桥歌长篇小说《女监四月天》读后

□ 张人士（成都）

一口气读完桥歌最新出版的政法题材长篇小说《女监四月天》，给我一种耳目一新之感。桥歌是四川省司法行政系统退休老干部，又是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和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退休前他曾先后担任过四川省司法厅办公室主任、《四川司法》杂志副主编和四川省戒毒管理局副局长等职。我认为，该小说之所以既具有一定的思想深度和艺术高度，同时又很接地气，是与他的工作经历、生活阅历分不开的。

该小说以四川某女子监狱为背景，着力描写了以基层监区长凌荟颖为代表的一大批狱警，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面对劣迹斑斑的各色女犯，临危不惧，坚持“以人为本”的崭新理念，大胆改革，积极探索新时期的教育矫正方法，揭示了改造人的艰巨性和复杂性，塑造出战斗在中国政法战线第一线的监狱警察、公安警察、法官、律师等一大批英雄群像，是一部全方位、深层次解密中国女子监狱神秘而特殊的生活情态和工作状况的成功之作。

该小说主题鲜明，重点突出。作品及时捕捉并反映了新时期女性犯罪与改造这一重大社会问题，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和极强的正能量。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透露，女性犯罪，已成为当今世界关注的重大社会问题。如何改造女犯？怎样将其扭曲的灵魂重新矫正过来？这正是世界各国努力探索的新课题。作品的一大显著特点，就是突破了过去国内外描写女子监狱题材作品大都以揭露女人如何犯罪(即犯罪过程)、入监后如何反改造(跟管教警察斗智斗勇)、牢头狱霸如何欺凌新犯弱犯等老套路，在教育上着力，在改造上使劲，以提高教育改好率和降低出狱后的重新违法犯罪率为重点，并将这一主题贯穿作品始终。要提高教育改好率和降低重新违法犯罪率，必然遇到很多困难和阻力，作为监区长的凌荟颖在监管改造中克服种种困难，冲破重重阻力，敢想敢干，大胆创新，通过试行狱内结婚、家访汇报、大节准假、亲情帮教、社区矫正等多种方式，探索出了一种崭新的教育改造罪犯的新模式，使教育改造质量有了显著提高。

司法改革是该作品的又一大亮点。教育改造犯人，是我国政法系统众多职能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监狱关押犯人，古今中外，概莫能外。但这种“关押”却大有讲究，目的不同效果就不一样。据我所知，旧中国和外国的一些监狱目的很单一很明确，就是惩罚。而我国的监狱是社会主义新型监狱，其目的就是“教育与改造相结合”，“以改造人为宗旨”。 作品紧紧围绕这个主题构思故事、塑造人物。改革中又包括思想理念的改革、监管方式方法的改革和体制机制的改革等等。作品中主人翁通过改革，使监区工作发生了较大变化，监管改造效果明显提高。比如犯拐卖妇女儿童罪的女犯朱佳玲，在“探亲”回家期间遭遇强烈地震，她主动加入救灾行列，在失去丈夫和儿子的悲痛中，接连救出5名学生。因救灾没有赶上回程的公交车辆，最后爬着回到了监狱；再如因犯过失伤害致人死亡罪的兰竹，入监后悲观厌世，一心寻死解脱，经教育改好后, 在创作的自传体小说《你们是人间四月天》中写道：“我曾经是一块顽石，是狱警把一颗爱心的种子播进了我的心田，让石头开出了耀眼的花朵！”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小说《女监四月天》是用真情唱响的监狱警察用“大爱”敲开冰封的心灵，用行动谱写成的一曲人性美的时代赞歌。我的一位法学专家朋友阅后评论：该作品中展现出的这种新型教育改造模式，对世界其他国家监狱教育改造罪犯具有一定的推广和借鉴作用。

该小说结构新颖，故事精彩感人。作品分为上、中、下三卷。上卷着重描写了女子监狱内女狱警与女囚犯这两类不同性质、不同经历群体的矛盾和暗斗，揭示了监狱内改造和反改造的复杂性；中卷侧重描写了女性犯罪的社会根源、家庭背景和个人因素等等，揭示了监狱内教育改造工作的艰巨性；下卷着重描写了通过艰难曲折的教育改造工作，监狱内呈现出的崭新面貌，揭示出监狱教育改造工作的必然性。作品设计了平行推进的三条线：一条是教育改造女囚的工作线。这条线涵盖了我国司法改革、人权斗争和教育改造罪犯的方式方法等。概而统之，就是教育改造必须坚持“以人为本”的理念，运用“一把钥匙开一把锁”的方法。另一条是两个家庭的生活线。作家巧妙地将贪腐市长廖敏慧居住的豪华别墅和监区教导员严谨居住的普通干警宿舍内发生的故事相互交叉，平行推进。两个家庭背景不同，装饰程度各异，但两个家庭生活质量如何，幸福指数怎样，读者读后自有结论。再一条是男女婚姻爱情线。特别是第三条线又有主有从，把当前社会生活中的各类男女爱情婚姻作了全方位、多角度的展示。三条线像麻花，或主或从，主从互换，时空混搭，从而使整个故事跌宕起伏，让读者欲罢不能。

该小说人物设计高妙，性格鲜明独特。作品虽然侧重写了一个监区中的一个监舍，但却涉及社会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因此人物较多。在人物设计上，主要紧紧围绕主人翁凌荟颖展开。具体分为三个圈层：第一圈层：与主人翁有直接关系并交往密切的人物。这一圈层又分为正面人物，如六监区教导员严谨，监狱长陶婉蓉、爱人邱雨，律师施志强，女监医院院长李济珍和闺蜜叶佳丽、欧阳雪白等等，这一圈层的人物对主人翁影响极大。作家在创作中有意无意地借鉴了现实中真实存在的民国才女林徽因这一人物，“一女三男”的设计，巧中带妙。“三男”既现代又“传统”，情感纠葛，不越雷池，“剪不断理还乱”；凌荟颖与严谨的矛盾，主要表现在思想观念方面，即改革与保守的冲撞，作品中处置较好，相得益彰。反面人物的设计则从另一侧面彰显了作家文学造诣的高深。609监舍内的11名女犯(洪淑华顶替女儿坐牢不能算罪犯)，基本涵盖了当前社会上的女性犯罪的主要方面，有杀人犯、贪污受贿犯、诈骗犯、偷运毒品犯、拐卖妇女儿童犯、组织和容留妇女卖淫犯、盗窃银行柜员机犯等等，这些犯罪性质不同，情况各异，但对每个女犯描写都各具特色，有棱有角，有血有肉，没有脸谱化，更没有丑化。第二圈层人物与主人翁发生直接关系但交往并不密切，如女囚兰竹丈夫方云涛、潘金丽男友朱二狗等，着墨不多却成效倍增；第三圈层与主人翁没有直接关系，却与塑造主人翁形象离不开，如诈骗犯贾云飞、贩毒集团头目黑豹等，分寸掌握恰到好处。三个圈层人物紧紧围绕主人翁相互交织，编织成了一张人物大网，盘根错节，交叉勾连，缺谁对整部作品都会产生一定的影响。正因为作家在作品中对人物的设计合理巧妙，从而给整部作品增色不少。

该小说还具有以身说法和反腐倡廉的内容和特质，既是政法题材，又属人性善恶探索和青春爱情类题材，更是当前一部不可多得的全民普法宣传教育和反腐倡廉警示教育的好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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