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的边城遗韵

□蒋延珍

从四川到遵义再到湖南湖北，一路畅行。这一趟，我们去追逐古城凤凰，领略沈从文先生笔下的边城。

一路欣赏美景的同时，终于来到凤凰古城。打眼看一个高高的门楼牌坊上刻着大大的凤凰古字，凤凰古城面积很宽，一眼望去，见不到边，这个古城里有很多建筑是现代人仿古的杰作。

在我眼里，凤凰古城并不宁静，但即使喧闹，也是漂亮有魅力的。

古城有一道长长的石城墙，把古城热闹的小城区和宁静宽阔的水域分隔开。在城墙根处，到处是各类手工艺品，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多半出自埋头苦做的阿妈之手。她们被小工艺品包围着，或做钱包，或刺绣，或扎毽子，或制作小孩子的虎头鞋、帽子……她们勤劳的手中做出的产品就林林总总摆满了面前的摊子。阿妈们一身土家或苗族服饰，精神矍铄，配上这些工艺品与周边的古镇城楼就构成了上好的国画。

那些精美的毽子，毛色艳丽，制作精细，红色鸡毛与花灰色孔雀毛排列，形成了整齐的内外两圈，再把毽子放在脚上踢，上下翻飞久久不落地。问阿妈秘诀，她说因为毽子毛插得均匀，毽子的底板手工缝制得厚薄一致，灌进去的小铁圈也均匀，所以连我这个不好动的人对这毽子都产生了兴趣，加之冬季来了加强锻炼，我毫不犹豫买了四个，准备送给姐妹们。

漫步街上，各色美食诱惑着游客，选了一道央视独家播报的牛肉粉，桌上的辣椒给了我们下马威，女儿只用筷子粘了一点点，那种干辣，就把我们辣得直吐舌头。

湘西苗女的秀色在一身银装的包裹下摇曳多姿。据说这些妹子的一身行头可价值不菲，打她们出生起阿爹阿妈就辛苦积攒着，到了成年时给她们置办这身漂亮独特的服饰当嫁妆。随着湘女们婀娜的摇动，满身银器叮叮当当响。

跟着石头城攀越，看见一排排彩色飞檐，顺着河边墙垛过去，来到一个城门边，抬眼望去，被城墙隔断的另一个世界的艳丽惊到。

这是凤凰古城魅力所在，宽阔的水世界，五光十色摇曳的灯光，穿透着各种音乐纵横交错。抹掉下午水面的宁静，不见了平静的河面荡漾的渔船和倒映的高塔，一溜吊脚楼跌宕的影子，转而是各路人尽情地在水边嬉戏。伴随着游客挤着过独石桥，四条独石桥在水面间隔铺开，人们宁愿放弃宽阔的古桥，也要排队挤着熙攘来往，让河面顿时有了生气。恍惚到了丽江的一米阳光那条街，忍不住热血奔腾，忍不住一步三回头，忍不住想坐下来，喝着咖啡饮料啤酒激动一把，忘掉旅途疲劳，忘掉尘世忧伤，高歌一曲寻找人生知己倾诉衷肠，然后各自散场奔向远方……

我在古楼处站定，看着远处的水车飞转，水被横腰拦断，弄出小瀑布给游客欣赏。远望水波悠悠，我在搜寻吊脚楼下的粼粼波光里，会不会有翠翠当年洗菜挑水的身影，我多想看见翠翠摇着她的小船摆渡，听着山歌，等回错过她一生的恋人，给边城的故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到了冬天，那个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还不曾回来……”凤凰远去鼓楼悠扬，但愿沈从文先生笔下翠翠的忧伤随波远去，边城的宁静美不会随波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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