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田园诗

故乡的田园诗

□ 范思朦（顺庆）

这是我的家乡，鲜花。三月正在盛开

油菜，金黄。很多人因此慢慢苏醒

我喜欢这种颜色。在一个枯燥的位置

当我们谈论起，秋天，或者更加深远的时令

就想起蜜蜂，飞过，娇小的花房

有些风吹。雨打。听不见敲打耳膜的节奏

黑土地上的白色，花瓣。散了一地。

分明地昭示。没有错误的鸟飞过，等待

一个季节的成熟。樱桃红了。

他们说这个叫杏花。我只好默认了

我觉得一个朴素的名字，未必只有朴素的

道理。开在墙角。果实长在心中

我的老家习惯将最后一颗果实留在树上

当成自然馈赠的佐证。犹如

祖爷爷的坟茔前。依然香火鼎盛。

其实萝卜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而我

有时会失去理智。它们趁月色，开出白花

就像一种反抗。我们离村庄越来越近了

萝卜离大地越来越近了。向下长

长出胡须，长出大肚子。几朵花没有大理想

不过是点缀一下，河流、山峰、太阳。

更加卑贱的是草。也更加茂盛

它们不知道生从何来，也不知道

死往何处。这点通人性。

有些草也开花，甚至结果。有一个共同点

我叫不出它们的名字。它们也多半

不知道，我是谁。

在春天的尘埃中

此刻的寂寞多么像

迷失道路的月亮

那一刻饱满多汁的味觉

顺着不经意流走的年华

惹上季节的尘埃

我两手空空

我曾触到雾霭

有时候我的幻觉

总停留在春分的节气

要让城池下的桃花完好如初

就在花落知多少的风雨中

记住如你眉心间的雕刻

满地的桃红

买菜时，

我遇见了李清照

两斤萝卜，讨价还价

确实不是太耿直的做法

讲价的声音在菜市场的大棚下

变成了八卦新闻和口水仗

我在菜市的一个角落

挑选今夜的粮食

干脆在绿肥红瘦之间

一醉方休

迷离的眼睛中，看见李清照

在卖花的担子上

选了一枝红彤彤的春色

她默不出声，给了铜钱

叹息，奴面不如花面好

我鸣笛、呐喊、挥手

想让她再留下一首千古流传的

渔家傲上阕

可是她突然乘正举的风鹏

去了让人怀念的宋朝

将进酒啊将进酒

李白他们心情郁闷的时候

也会找几个朋友，在四川的街边

占一个味道好的苍蝇馆子，喝酒

喝多了的时候，胡子也是一翘一翘的

吃两颗椒盐花生，喊店家

再切一盘猪耳朵，多放点辣椒油

李白说感叹人生没得用，酒喝起才是巴适的

五十二度的高粱酒，才有黄河奔腾的感觉

他说他当年去了皇宫，皇帝很欣赏他

他叫一个太监帮他把鞋子脱了

他还说有一年也是同样的寂寞

他端起杯子敬了圆圆的月亮一杯酒

喝完酒还是一样的要唱歌

与君歌一曲，你要好生听到

今天要喝到不省人事，要唱出圣贤的寂寞

来，干杯。同我的白头发干杯

还要继续说一说，关于金钱和才华的废话

李白喝醉了的时候，只有他

能用剩下的半坛酱香型白酒，把

剩下的唐朝灌醉。只有他

能够让我们保持一个不清醒的头脑

在似醉似醒间，眼睛虚起

说一些关于喝酒人的名字

和关于自在的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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