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刚近照可以这么说,对文学的爱好,源于父亲年轻时买的那些诗集,最重要的还是那每月一箱从远方寄来的连环画册。这些或许就是我的启蒙老师吧。那时,父亲在遥远的天山麓下的新疆乌鲁木齐工作,并在那片旖旎神奇而富饶广阔的热土度过了他的整个青年时代。
白驹过隙,风霜岁月随风而逝。童年时代,我只能在母亲慈爱温暖的眼神中读到父亲的异地飞鸿,读到那片蜿蜒的山脉下动人情怀的优美故事……在我十六岁那年,我的第一篇作品,一篇以这种亲情为题的散文,在那座有着许多美好传说的古城杭州的一家报纸上发表。
此后近两年的时间里,我又陆陆续续有诗歌、散文之类的10余篇小作品发表。
十八岁后,生命之中有了一种波折。文学几乎被我抛弃了,丢在一旁。面对生活的失意,面对着命运的危机,我从未脆弱过的神经在那些日子里几乎断裂了……因此,我只想走出家门,去心中向往的地方发现和找寻梦想,去寻觅缪斯神秘的踪影。
那些年,在楚地和湘西,在陕中和晋北,在京都,在津门……在僰人神秘消失留下千古谜团的长江三峡,在大雪漫天飞舞的黄河故道,在凄月悬挂塞外的古长城垛口,都留下了我满眼的凄迷与惶惑。我想,生命中有些日子是注定属于漂泊的,那些在漫漫旅途中只知道现在不知道未来的日子,那些在形形色色的小旅店的清晨突然惊醒,却一时间想不起身在何处的日子,都充满了惆怅和感伤。而随身跟着我的,除了那本早已磨卷了角的中国地图册,塞满行囊的都是前辈文学大师们的作品,以及梵高、塞尚、高更们的画册,萨特、尼采、叔本华等人的哲学巨著。——只有这些沉甸甸的砖头般厚实的书籍,才让我站稳脚跟,不被滑倒,风尘仆仆地带着满身的创伤摸索着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的家园,走回自己无数次梦牵魂萦的美丽故乡。
到了上世纪90年代初期,生活开始有了一些转机和稳定。一种经历结束了,另一种生活开始了。走出梦幻,我开始认真思考和读书,开始“本真”的审美的体验。那时我到乡镇工作,对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怀着一种深深的眷恋之情,写下了一系列歌颂和赞美土地的组诗作品,这些作品先后在《民族文学》《山花》《星星诗刊》《诗歌报月刊》等杂志上发表,还被《读者》《中外期刊文萃》《作家文摘》等报刊转载。
从乡镇调动到报社工作担任副刊编辑之后,我开办了“情感热线”专版并主持“今日约访”栏目,更多地关注中青年人的情感心理问题,为他们疏导心理,树立健康阳光的情感人生观。这个栏目每周出版一期,每期用一个整版刊发纪实文学作品,叙述发生在我们这座城市的情感故事和来电来信回复。这个栏目曾风靡一时,成为众多读者喜爱的栏目。主持“今日约访”栏目一年多来,我约访了60余位各行各业不同职业的人物。那些曾经的和正在发生的情感故事,或美好或悲伤或疼痛,都在我的心底刻下了深深的印痕……因此,我写下了《一个四十岁男人的情感徨惑》《有多少爱还可以重来》《远方的情爱没有结局》《十年暗恋与疼痛的爱情》《香港那夜比烟花更寂寞》等10余万字的纪实文学作品。其中的文章还被收进《当爱恋已成网事》等纪实丛书。
一年之后,随着国家新闻出版署的工作思路,全国县市的大部分报纸都停刊了。我曾在“情感热线”专版的最后一期心情沉郁地写下了“最后的编后语”。
报纸停办,报社改为新闻中心之后,因工作需要,我又调到了市政府创建办公室工作,与全办职工一起为我们这座城市创建“全国文化先进市”“国家园林城市”“中国人居环境奖城市”,打造“中国摄影城”“西部茶都”“高原桥城”等做出了自己应尽的贡献。在市政府创建办工作期间,我的文学创作发生了变化。我更多关心的是普通人生活的喜怒哀乐,陆续创作出了《在生活的边缘》《跪教》《机关生活素描》等系列组诗长诗和关注描写当地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傩戏的晚唱》《最后的枫香染传人》《绣在马尾上的花朵》等一系列散文作品。
2008年年初,因工作需要,我又调动到组织部门工作。在年初那场突如其来的凝冻灾害期间,我上高速公路与同事们一起疏导滞留人员,到乡镇、到社区却了解受灾情况,除了把第一手资料及时上报给上级部门之外,面对众志成城、共抗灾害的广大干部群众,我目睹了许许多多感人的故事后,饱含热泪地写下了“抗冻救灾长诗三部曲”,其中的《雪凝·血热》一诗在《民族文学》杂志重点推出外,还在全国妇联主办、中国作家协会指导、湖南省委宣传部大力支持、湖南女性在线/《今日女报》等多家单位承办的“大雪有痕”全国大型真情征文活动中被评为优秀作品奖,并于4月2日受邀赴长沙参加由湖南卫视主办的“颁奖盛典”,《雪凝·血热》一诗作为“颁奖盛典”的第一个节目由湖南卫视著名节目主持人李兵倾情朗诵,向全国播出。
2008年5月,四川汶川遭遇大地震。那些天,电视上滚动播出的惨烈的画面,让我彻夜难眠,惦记着灾区人民的生死难题,惦记着灾区的亲朋好友,惦记着灾区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那几天,我在饱蘸热泪,创作出400多行的组诗《情暖中国:2008四川汶川大地震祭诗》的同时,作为一座城市作家协会这个群众社团的负责人,又组织本地区的20余名老中青三代作家上街进行个人专著签名义卖,捐款支持灾区。
文学创作是一条苦难而艰辛的路,仅仅有勤奋是远远不够的。回首当年,一帮同学朋友十余人热衷于文学,可时至今日,能坚持下来的已经所剩无几了。可令人欣慰的是,不管怎样,只要你还能写,还静得下心来写,也算是人生的一种慰籍吧。这些年来,不论是在乡镇工作,还是工作调动到报社做了编辑和记者以及又因工作需要到了目前工作的宣传部门,我都没有停下自己那支创作的笔。
回顾自己参加工作以来,繁忙的工作之余,断断续续地写下了100余万字的作品,结集公开出版了七部个人文学专著(包括三部诗集,两部文学评论集,一部散文集和一部散文诗集)。其中,评论集《在乡村与城市之间抒情》入选中国作家协会2014年度少数民族文学重点作品扶持项目;散文诗集《低吟或晚唱》荣登中国散文诗研究会“2014年中国散文诗排行榜”;诗集《打马跑过高原》2015年9月获贵州省作家协会专业诗歌奖“尹珍诗歌奖创作奖”;诗集《落日越过群山》2018年12月获由西南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中国诗界》诗刊、《特区文学》杂志社等联合举办的“和平崛起·改革开放四十周年全国文学创作大赛‘十佳文学图书奖’”。从这些作品中,也清析地看到了自己繁忙工作之余文学创作的轨迹:就是从“小我”写到了整个“大社会”,从“小情小调”的“小资情结”写到了整个社会的重大变革和芸芸众生百姓生活的酸甜苦辣人生百味,自己从中也一次次地得到了人生的洗礼。
文学即人学,一个作家,只有融入到火热的生活之中,他的创作才会有生命力。一个真正的作家,还应该有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这是文学创作的真正源泉。
人物名片:
杨启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诗刊》《中国诗人》《民族文学》《山花》《散文选刊》等报刊;入选《1949—1999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经典文库》等选本。作品被翻译成英文、韩文、蒙古文等多种文字对外推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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