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意思的事,很快便一个又一个地接踵而来。
1983年年初起,感觉“太有意思了”的中国青年诗人们,间接地经历了一次严厉的社会拷问。
以《在崛起的声浪面前》(作者郑伯农)为代表的“太没意思了”的另一种声音,以数百万汉字的篇幅,以几乎百分之百报刊的合力,大大地扫了一次亢奋诗人们的兴。
青年,毕竟是青年啊。中国,毕竟是中国啊。很快,年轻人感到“更有意思”的时代再次来临了。
1985年以后,在各省市,更大范围、更大规模的诗歌热潮,汹涌而来。
1986年,对于诗歌来说,我当年的定义是:“一个无法驾驭的年代”,“一个无法拒绝的年代”。而《20年前那一场英雄会》,则是2006年《南方都市报》的通栏标题。
冲破“围剿”之后的现代诗歌的兴奋,不是我个人一篇小文所能表述的。
四川诗人尚仲敏这样回忆:80年代我就不能够不写诗,我们成立的大学生联合诗会有几百人参加,可以说我们的风光远远超过了校长。在风起云涌中,全国各地的大学都给我寄刊物,每当我收到几十本、上百本的油印刊物,就感到它是在激励你的创作冲动。每天都生活在创作激情、创作冲动里面,和许多天才在一起。另外,看到一首好诗,比现在赚了几十万还高兴。那个年代真是了不起。
历史事件的出现,往往是若干因素被逼向了唯一通道后的结果。在成千上万人的思维与智慧(诗歌)苦于找不到出路时,“中国诗坛1986,现代诗群体大展”顺理成章地成为当年中国诗歌唯一的火山喷发口。
一次机会,被我有幸或不幸地抓住了。
1986年7月5日,我向全国几十位诗歌朋友(黑龙江的朱凌波、吉林的季平、上
海的孟浪、四川的尚仲敏等)发出了名为《我的邀请·中国诗坛1986,现代诗群体大展》的信:
中国诗歌继续流浪……要求得到公众和社会认同的人,早已漫山遍野而起。权威们无法通过自省懂得并接受上述事实……
我欲在《深圳青年报》副刊上举办一次“中国诗坛1986,现代诗群体大展”或称“中国诗坛1986,现代诗群体雏展”的整版专辑。一版不足,便二版,便三版,便四版……中国诗坛应该有打起旗号称派的勇气!
(以下是对代表诗作和宣言、成员、创立时间等具体要求)……最富魅力的,不是博取赞同的目光,而是自身对自身的体察与确认。没有宣言可以写宣言,没有主张可以写主张。无体系的,可以筑之!艺术常常告诉我们,我们也应常常告诉艺术!
我不知道它经过了多少次转告、复印、传递,总之,1986年夏秋,中国诗歌突然朝我降下了一场漫天大雪。从全国各地雪片一样寄到深圳的诗稿,很快淹没了我的办公桌。经请示,报社同意我把大展增加到7个整版。
请注意:20年前几乎所有的中国报纸一律只有4个版。 (61)
《开放中国》经济观察报 主编
中信出版集团
2019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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