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由万夏与杨黎合作,并由杨黎操盘,为中国当代诗歌第一次出版了怀念式专集《灿烂》,“追认烈士”般地填补了(上世纪)80年代诗歌的记忆空白。
愿意悼念那些“诗歌灿烂的日子”的朋友,去淘一淘那有着金色封面的厚书吧。下面我引述几段《灿烂》。
“第三代”在四川的命名、诞生、发展,成为四川诗歌根据地彪炳史册之举。对此,杨黎在《灿烂》中转忆了一次类似共产主义儿童团成立般的激情场景——诗人柏桦对1982年那次聚会做了如下描述:“这是一次盛况空前的青春飞行聚会,一次诗歌最红色的火线聚会。近30名诗人聚集在西南师大桃园学生宿舍。学生们变卖衣服,收集饭票,腾空房间,以这个学生特有的、80年代初的隆重方式欢迎这批诗歌中的‘红军之鹰’。他们一道唱起了《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和《青年近卫军之歌》,也就是在这个聚会上,第三代人被正式提出。”
下面这一段类似世界500强企业创办和游击队成立一样的记忆弥足珍贵。杨黎回忆道:
我在1984年一天的晚上,向周伦佑提出了办四川青年诗人协会的事情……冬天的时候,万夏从外面回来,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开口就问我,诗协垮了没有?就是在那个晚上,万夏来到我家楼下……我下面穿着一条春秋裤,上面套一件毛衣。我们谈了10分钟,决定了以下三件事:1.改组诗协领导班子;2.尽快使诗协合法化;3.创办刊物。
……3天之后,我们得到了我们需要的公章。
为了得到那颗宝贵的诗之玉玺,有志青年们不惜站在寒风中以满腔热忱献出自己全部的智慧。这些智慧,在10年后的北京图书市场,可以任意兑换为某一畅销
书全部的码洋。
在(上世纪)80年代,在某一特定瞬间,诗歌不仅大于码洋,可能也大于毕业证书。
今天的人一定不会明白,彼时的中国,为什么出现了那么多诗人。万夏以口语的方式为我们讲述了那个特别的下午。万夏回忆说:“当时(1983年)我坐在学校的一个石头桌子旁看书。5月份吧,我在复习,因为我好像好几科都没及格,有可能要留级,马上毕业了,我就紧张得很。我的一个同学把一封信拿给我,我一看是马松的,就打开看,结果里面就是两首诗,我简直看入迷了……我大笑起来,一个诗人就这样诞生了。我正在沉醉,突然有人叫我。一个女生站在我旁边,她是过来拿书包的,那时候学校风气相当好,你放在那儿一天都没人拿的。我转过身来随便问她,你认得马松不?她很诧异,马松是哪个?我说是被数学系开除的那个。她想了想说,哦,我晓得我晓得。我说,他现在变成一个诗人了,一个诗人诞生了。我就把信拿给她看,我说你拿去看,晚上8点钟,你在这里等我把诗拿回去,然后我转身就走。8点,这个女生来了,太有意思啦。” (60)
《开放中国》经济观察报 主编
中信出版集团
2019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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