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 锦水蜀山情悠悠

锦水蜀山，佳期如梦本报记者 李冬 摄影

如果，让你用颜色来形容一盘川菜的味道，你会用什么颜色？那如果使用颜色来形容一首歌呢？在芙蓉城，你到处可以看到白、灰为主色调的墙壁和街道，一间间店铺和行人点缀进五颜六色的鲜活。闭上眼睛，过去街道的前尘往事，一一浮现。这种感觉如果用一首音乐来形容，那就是《锦色》了。

“青城山中浮生梦

蓬山似隔几万重

拨云雾 弄春风

此生要把桃花种

锦官城中笛声送

草庐寒烟诗难休

守明月 等清风

此生沉醉锦瑟中

你说百年同船渡

千年共枕休

我说芙蓉花下也风流

你说白头吟春秋

夜奔不如相守

我说桃花笺上望江流

剪一段月光似锦绣

举一壶美酒醉心头

银杏翩翩 知了春秋

锦水蜀山 欲说还休

锦城丝管日纷纷

半入江风半入云

此曲只应天上有

人间难得几回闻

锦官城中笛声送

草庐寒烟诗难休

守明月 等清风

此生沉醉锦瑟中

你说百年同船渡

千年共枕休

我说芙蓉花下也风流

你说白头吟春秋

夜奔不如相守

我说桃花笺上望江流

剪一段月光似锦绣

举一壶美酒醉心头

银杏翩翩 知了春秋

锦水蜀山 欲说还休

锦水蜀山

欲说还休”

初听《锦色》的小样，是在朋友家里，当时就觉得和弦的进程十分舒服，再次听到《锦色》就是在《天府之歌》的评选活动上，成品的《锦色》更加惊艳。通俗男声刘邦翊和京剧女声刘露一大气深情一精巧激越，词曲作者梅尔的词考究和别具讲述性，编曲配器简约而不失创意，都让这首歌曲成为上乘之作。

这首歌的词曲作者是梅尔，从事音乐创作、表演与教学多年，是近年来极少数四川本土女性音乐创作人之一。据了解，这首歌是她在一个冬天的夜晚创作的，当时她在家里有很温暖的感觉。《锦色》确实是一首暖色调的歌。无论她的词还是曲，虽然不乏对生活和命运的感慨。但“剪一段月光似锦绣，举一壶美酒醉心头”奠定了词曲温暖的基调。

歌曲的词十分讲究。工整押韵，蕴含着中国人积累几千年的沉着审美。这首歌的歌词完全可以抛开音乐先读上一读。你看，“青城山中浮生梦，蓬山似隔几万重。”一幅画面首先展现了，注定了《锦色》当中的情是大格局中的叙事。起承转合的转句，用的都是动词，“拨”和“弄”“守”和“等”等动词的选择写活了一对痴情男女，跨越时间的积极和坚守。这首歌的歌词，描绘了芙蓉城很多标志性的建筑和事物，比如青城山、锦官城的草庐、银杏……首先让人倍感亲切。其次，她所描绘的爱情对话交由男女两个声音对唱，也十分贴合恋爱中的情侣的心理和心境，听起来容易感同身受。全词最动人的两句在于“知了春秋，欲说还休”两句上，看破却又不说破，人生不正是如此，这是歌曲思想深度上的呈现。

《锦色》的乐曲十分顺畅。歌曲的动机和发展（从乐曲起始到副歌的转换），都进行得不慌不忙。歌曲的旋律线条十分清晰，第一句的“梦”和第二句的“似”音阶跨度不小，但恰好把沉醉和想象力凸显出来。“似”这个音就变得十分灵动。而副歌女声刘露唱的几个最高音“a5”，恰好把一个千古歌伶对于爱情的心境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

这首歌的音域跨度极大（接近三个八度），就算是男声也在副歌达到了b2。而女声的高腔更是始终在小嗓的换声区徘徊咬字。可以说，两个声部对于歌者的唱功要求都是极高的。首先，男声刘邦翊在副歌的“翩”和“知”上的处理就颇为可圈可点，因为一个半开口音要接一个闭口音。而如此大的音区跨度，如果用通俗的咬字硬来，势必会破坏整个歌曲的抒情色彩。刘邦翊在这里，无痕转换了京剧老生的唱法，用中锋音、丹田气，把“知”字冲破声带边缘，让字“爆”而不破，别有一种壮士柔情也无奈的味道。女声刘露是成都唯一一朵京剧“梅花奖”得主，已经荣誉加身的她是不折不扣的戏剧歌唱家，高低音自由流转的咬字清晰而婉转。女声自由穿越在刘邦翊大气而铿锵的男次高音中间，仿佛在壮志男儿的肩膀上倾诉的夜莺，勾勒了整首歌曲的灵魂线条。同时，“锦官城中笛声送，草庐寒烟诗难休”这两句被刘露渲染得平稳而深情，单听这两句，所有的听众，就足以放下手中的一切，静静来欣赏这首歌曲。

一首优秀的歌曲离不开创作者和演唱者的共同完成。词曲、配器、人声缺一不可。这首《锦色》是中国元素占据灵魂和主导的歌曲。京剧戏腔在这里不再是点缀，而是平分秋色。足见创作团队对于中国文化的热爱和那一份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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