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第二版)
大安战役,宋蒙两军经过二十天的激烈争战,以南宋名将曹友闻全军覆没而结束,蒙军亦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三泉(即阳平关)之下,白骨山积。蒙军打扫战场,得到曹友闻“遍身胆”旌旗一面及其遗体,方知其已阵亡,皆相庆贺。
汪世显在大安之役中也表现得十分英勇:“日暮,南将曹将军潜兵作犄角计,公单骑往突之,格杀数十辈。黎明,军合,殪其主将。”(苏天爵《元朝名臣事略》)
大安之战后的第二年,即1237年夏,汪世显大军因军中流行痢疾,从四川北撤经过战地,感慨而言“蜀曹将军真男儿汉也”,并亲自进行了祭祀。
英雄的孤独,其极端形式表现为,对手死了,比朋友死了更可悲。因为相投契的朋友尚可广交,相颉颃的对手却不可多得,有时甚至会少到“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我”这样的程度,所以对手一旦撒手尘寰,他的“剑”将束之高阁,从此无所指、无所用,眼中的光亮和心头的火色也会随之暗淡。(王开林《左宗棠与曾国藩的三次不快》《同舟共进》2019年2期)
汪世显和曹友闻这对“劲敌”之间的关系,大概可以这样来理解。
消息传至南宋京城临安(杭州),宋廷追赠曹友闻为龙图阁学士、太中大夫(从四品上阶文散官职),并修庙表彰忠义,赐谥号“毅节”。两个儿子被封为承务郎(25级文散官),女婿被封为迪功郎。曹万被追赠为“武翼大夫”,谥号“忠节”,两子被封为成忠郎。
值得指出的是,在南宋军民抵抗蒙古大军的过程中,涌现出了不少像曹友闻这样英勇奋战的杰出将领,但他们的勇于牺牲,却并没有换来战争的胜利,更难以挽救南宋衰亡的危局!
在历史的大势面前,包括曹友闻在内的众多南宋将领,其个人的命运确实可悲可叹,但历史的逻辑就是如此无情!
元朝刘麟瑞有诗赞颂曹友闻道:
雁塔名香本一儒,执殳几度为前驱。元戎却敌世间有,教授提兵天下无。花石峡鏖忠奋勇,水牛岭度死生殊。英风壮节谁堪匹?千载人称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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