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边走边写的投资小哥,不走寻常路,不写平淡景。跟着他,去看看少人知道的奇景。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一座城市配得上“永垂不朽”,我想那一定是巴黎。
岁月积累的硕果仅仅是雄性荷尔蒙的不断萎靡以及价值观的越发模糊。年少时金戈铁马的迷梦终于会在某一天变为对于战争的恐惧和人性的赞美。在拿破仑的硝烟散尽、大革命的激情沉默之后,最需要反思的反而是法兰西至高无上的信条:“自由”“平等”“博爱”,到底是改变了世界还是绑架了世界?
沿着亚历山大三世桥延展出的大道,很快就能找到荣军院的后门。路易十四当年在巴黎郊区兴建的伤残军人福利院如今已然矗立在塞纳河边最好的位置,成为巴黎的标志。离着荣军院还很远,就能看到著名的金色穹顶,它与不远处的埃菲尔铁塔交相辉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古典主义的金色光芒。穹顶下的建筑比巴黎圣母院或卢浮宫要简单很多,既没有想象中的英雄雕塑,也没有闪光耀眼的五彩玻璃,更多的是僵硬的线条和粗暴的廊柱,简单得让人压抑。
即便进到里面,壁画和雕塑也小得出奇,甚至都看不清本来的样子。昏暗之中几缕光线沿着暖色玻璃渗透进来,不同的角落里明暗大不一样,时间的印记似乎就这么生成。在别的地方参观,总要为眼前的事物找一个参照物,才好品头论足、戏谑一番。唯独在这儿你必须放下轻浮之心,因为不远处的宫殿里还赡养着为国家伤残的军人,而红木色巨大棺椁里沉睡着整个法国“最伟大的人”。
原本我以为早就变为精神象征的拿破仑会被高高地束在仅能目视的金色穹顶之下,让无数“朝圣者”远远看上一眼而后心生崇敬,却没想到那枣红色船型棺椁就放置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甚至你可以站在二楼上“轻蔑”地俯视它。天哪!这是拿破仑啊!这是世界的征服者啊!这是大革命的捍卫者啊!这是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所铸就的传奇啊!就这样被安放在一个凹陷的地下室里,即便周围有诸如福煦一样的伟大将军环绕着他,他的感觉恐怕依然只是圣赫勒拿岛上的潮湿阴冷。我相信精擅设计的巴黎人有一百种方法让拿破仑再体面一点,再光辉一点,再高大一点!但他就被放在让我们触手可及的地方,似乎当年的不可一世早已雨打风吹去。他不是什么皇帝或救世主,更没有神灵高高在上的待遇,他只是法兰西的一名普通的“公民”,和世界各地问候的人平等地打着招呼。
1840年,在拿破仑去世19年之后,需要找回荣耀的巴黎人为拿破仑举行了国葬。送葬的队伍从刚刚竣工的凯旋门开始,“万岁”的呼声不绝于耳。沿途的景色和今天完全不同。香榭丽舍的梧桐还没从四川移栽过来,大小皇宫
和亚历山大三世桥得等到60年后才姗姗来迟,埃菲尔铁塔更是没有踪影。大文豪维克多·雨果混在参观的队伍里用他一如既往的“啰里啰嗦”记录下了全过程,并在最后意味深长说了句“过于伟大或过于动人的东西都湮没在黑暗中”。45年之后,全巴黎又为雨果进行了一次国葬,路线几乎和拿破仑的一样,从大革命以来,法国人第一次全体静默,第一次有机会共同反省和思索,第一次把善和人性作为社会进步的衡量尺度。
拿破仑与雨果,法兰西的雄心与良心。一个征服了人类的肉体,一个“占有”了人类的灵魂。尽管生前他们地位悬殊,死后却享受到平等的哀荣。巴黎对于“伟大”的理解是足以永垂不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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