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龙城话石窟

□彭 辉

龙是中华民族沿袭数千年的重要图腾之一，游览以龙城为别名的太原，便增长了几分见识。

天龙山是太原城郊的一座名山，山名有个“龙”字，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与“龙城”（太原的古称）有关，太多的帝王和这座城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谓是潜龙之地，称为“龙城”实不为过。传说宋王朝时，把晋阳叫作“龙城”，在他们的视野中，系舟山为“龙角”，龙山、天龙山为“龙尾”，晋阳正当蟠龙的中心，故常有“真龙天子”的出现。赵宋王朝怕再有人起来与他们争天下，于太平兴国四年（公元979年）放火焚烧了晋阳城，次年四月又引汾水、晋水灌了晋阳城的废墟。还有一说法是远古的唐尧和大禹在此建都，我认为是有失准确的。比如说，尧初封于陶（今山西襄汾陶寺村），后改封于唐（今太原）。今日临汾古称尧都，尧先受封于临汾以南的襄汾，后定都于临汾，不大可能改封于太原的唐，唐在上古时有南唐、北唐、西唐之分，均在山西，此处应为南唐临汾一带。由此陶唐氏之“陶唐”便在地理上没有断点，即今临汾一带，因此称陶唐氏、唐尧。后定都于平阳，即今临汾，而非太原。大禹则定都于安邑，今山西夏县，国号夏。因而准确的表述是殷商时太原为古国北唐，东周后期韩、赵、魏三家分晋，赵国定都于晋阳（今太原）。

我的某个猜想和传说故事一样是有失偏颇的，天龙山原名方山，后因北齐年间建立了天龙寺，才有了现在这个山名。大多名山都有石窟，一种源于印度佛教的建筑形式，在黄河流域分布广泛，四大石窟（莫高窟、云冈石窟、龙门石窟、麦积山石窟）均在这一区域。随着佛教的推广和信徒的不断增多，南方不少地方也出现了石窟，在四川生活时常去的巴中南龛石窟应该就和此一脉。已近不惑之年，对“举头三尺有神明”别有一番感悟。佛亦好，道亦好，归总是教人向善求真。于是相信，每一场相遇都是重逢，每一段重逢都值得珍惜。

禅语云，心中有佛，哪里都是修缘。化而言之，心中有景，哪里都是旅行，我便用此来慰藉无法去大同云冈的遗憾，其实距离太原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同样是因为时间仓促，对天龙山，也不过是远望而已，正所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我竭尽双眼之力来触及这座大山，并遐想那且多且精的个个石窟（全国排名第六），或许想象中的石窟艺术比实地观看更富特色。在我勾勒的景色里，少不了群山耸峙，森林茂密，想必在疏条交映之下，便是那各具特色的石窟，抑或还有那百花争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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