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道古

□汪志

一说起马戏，很多人都津津乐道，尤其是春节期间，一些地方的马戏团在城乡到处巡回演出，热闹又精彩。但马戏是怎么来的，很多人却不知。其实，马戏是我国传统技艺之一，已有两千多年的悠久历史。西汉桓宽的《盐铁论》中，就有“马戏斗虎”的记载：“戏弄蒲人杂妇，百兽马戏斗虎”。这时期，马戏的技艺之一叫做“骗”，《汉书》注称为“戏马之术”。到唐宋时，马戏已相当流行。

相传唐玄宗李隆基也在皇宫里训练了一批御马跳舞，节目丰富多彩，成为马戏团的雏形。唐玄宗为了把这些马装饰得花团锦簇，用大量的织锦和珠宝玉器披裹在马身上，并且特制一张很大的“床”，配以笙箫管笛，让马在“床”上按音乐节拍霞帔起舞。这便是杜甫说的“斗鸡初赐锦，舞马即登床”。唐玄宗还曾要当时名画家曹霸画下御马跳舞的种种姿态。后来，单纯的在“床”上让马跳舞逐渐发展为人马共舞，即人骑在马上做各种表演。

安史之乱时，唐玄宗西逃四川，皇宫马戏团的舞马四散一空，流落各地。当时有个将军叫田承嗣，招兵买马进行平乱，有一些舞马也被买了进来，与战马混杂在一起。有一天，当这位田将军点兵响炮检阅，军乐齐奏时，那些混杂在战马中的舞马便闻声而舞。田将军以为是怪马在作祟，于出征不利，怒令马夫打马，结果这些舞马都被打死了。等到唐玄宗李隆基归来时，所剩舞马已为民间组社结团流传到各地演出。至清朝时，马戏已盛行于民间，大的成团，小的为班，闯江湖，跑马卖艺的比比皆是。

到了宋代，马戏技艺更为成熟，表演技巧精湛高超。在当时的东京汴梁（今河南开封）给皇帝表演马戏时，就有引马、立马、骗马、跳马、倒立、拖马、镫里藏身、赶马等多种多样的马上功夫。而清代的马戏又有新的创造。咸丰皇帝每到正月十五日，都要观看马戏表演。此时，马戏表演者大显身手：“有一足立鞍镫而驰者；有扳马鞍前行而并马驰者；有两人对面驰来各在马上互换者；有甲腾出乙雇马上戴甲于首而驰者，曲尽马上之奇。”做“中国皮影”。后来马戏传到了英国和德国，在欧洲曾轰动一时。

晚清小说家曾朴在《孽海花》一书中，曾描写过走马卖艺的情景：“在两条绳上，串出种种把戏，有时疾走，有时缓行，有时似穿花蝴蝶，有时似倒挂鹦哥；一会竖蜻蜓，一会翻筋斗。一壁婀娜地走着，一壁啭着娇喉，靡曼地唱起来。”

延至今日，马戏不仅保留了许多传统节目，还发展了独站双马、马上倒立、马钻火圈、马下插旗等多种精彩的节目，并成为各种驯兽表演的统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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