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中飘荡
[美]鲍勃·迪伦
一个人要走过多少路
你才会称他是人?
是啊,一只白鸽要飞过多少海洋
它才能安眠于沙滩?
是啊,加农炮弹要飞多少回
才会永远被禁止?
答案啊,朋友,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一座山能存在多少年
在被冲刷入海之前?
是啊,一些人能存活多少年
在获准自由之前?
是啊,一个人能掉头多少回
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答案啊,朋友,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一个人要抬头多少回
才看得到天际?
是啊,一个人要有几只耳朵
才听得到人们哭泣?
是啊,要多少人丧命,他才知道
已有太多人死去?
答案啊,朋友,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陈黎·张芬龄·译)
选自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鲍勃·迪伦诗歌集》
鲍勃·迪伦除了是目前唯一得到诺贝尔文学奖的音乐人以外,最重要的是他塑造了一个民谣创作的典型。他的作品有一种最强烈的特质就是,他的歌词是最接近诗歌的。诗歌的阅读,就是让阅读者有很多的联想,用来对照自己的生活经验。这是诗歌在所有文学里面最有力量的一个原因。而鲍勃·迪伦就准确地掌握了这一点。他“在美式歌谣的传统下,创造了全新的诗意的表达”(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
著名词作者 姚谦
未选择的路
[美]罗伯特·弗洛斯特
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
我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
直到它消失在丛林深处。
但我却选了另外一条路,
它荒草萋萋,十分幽寂,
显得更诱人、更美丽;
虽然在这两条小路上,
都很少留下旅人的足迹;
虽然那天清晨落叶满地,
两条路都未经脚印污染。
呵,留下一条路等改日再见!
但我知道路径延绵无尽头,
恐怕我难以再回返。
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
我将轻声叹息把往事回顾:
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而我选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顾子欣译)
选自外国文学出版社《外国诗2》
罗伯特·弗洛斯特被称为“美国文学的桂冠诗人”,他曾四次获得普利策奖,出版了十几本诗集。他的诗常写自然风光和乡村风尚,蕴含着深刻的、具有象征意义的哲理。《未选择的路》即是如此,明白如话,又意味无穷,它既是人生之路的象征,又包含着选择与承担的勇气。
偷走的孩子
[爱尔兰]威廉·巴特勒·叶芝
乱石嶙峋中,史留斯树林高地的,
一块地方,向着湖心倾斜低低,
那里有一座小岛,岛上枝叶葱茏,
一只只振翅的苍鹭惊醒
睡意沉沉的水耗子,
那里,我们藏起了自己,
幻想的大缸,里面装满浆果,
还有偷来的樱桃,红红地闪烁。
走吧,人间的孩子!
与一个精灵手拉着手,
走向荒野和河流,
这个世界哭声太多了,你不懂。
那里,月色的银波轻漾,
为灰暗的沙砾抹上了光芒。
在那最遥远的罗赛斯,
我们整夜踩着步子,
交织着古老的舞影,
交换着双手、交换着眼神;
最后连月亮也都已消失,
我们前前后后地跳去,
追赶着一个个气泡;
而这个世界充满了烦恼,
甚至在睡眠中也是如此焦虑。
走吧,噢人间的孩子!
与一个精灵手拉着手,
走向荒野和河流,
这个世界哭声太多了,你不懂。
那里,蜿蜒的水流从
葛兰卡的山岭上往下疾冲,
流入芦苇间的小水坑,
连一颗星星也不能在这里游泳,
我们寻找熟睡的鳟鱼,
在它们的耳朵中低语,
给它们带来一场场不安静的梦。
在那些朝着年轻的溪流中
滴下眼泪的一片片蕨上,
轻轻把身子倾向前方,
走吧,人间的孩子!
与一个精灵手拉着手,
走向荒野和河流,
这个世界哭声太多了,你不懂。
那个眼睛严肃的孩子
正和我们一起走去:
他再也听不到小牛犊
在温暖的山坡上呜呜,
或火炉架上的水壶声声
向他的胸中歌唱着和平,
或望着棕色的耗子
围着燕麦片箱子跳个不已。
因为他走来了,人间的孩子,
与一个精灵手拉着手,
走向荒野和河流,
这个世界哭声太多了,他不懂。
(裘小龙译)
选自四川文艺出版社《抒情诗人叶芝诗选》
叶芝是爱尔兰伟大的诗人。他的名篇《当你老了》享誉世界,他的墓志铭:“冷眼一瞥,生与死。骑者,且前行。”也体现了生命无尽的积极与旷达。在叶芝的早期作品中,《被偷走的孩子》是名篇,源于一个古老的关于仙女诱拐小孩的传说。叶芝把现实和幻想交织在一起,表达了一种矛盾的思想:不朽的仙景固然美好,但人间的欢乐和感情也就消失了。这种矛盾在叶芝以后的作品中得到了发展,也充满了象征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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