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挖霸陵彰显文脉传承自觉

□张翼

日前，在国家文物局召开的“考古中国”重大项目重要进展工作会上，通报陕西西安江村大墓等3项重要考古成果。其中，陕西西安江村大墓确认为西汉早期汉文帝刘恒的霸陵。陕西省考古研究院研究员、汉陵考古队队长马永嬴近日表示：因为文物保护技术的限制，目前汉文帝霸陵不会进行发掘工作，将以保护为主。“待后世子孙有办法解决文物保护难题，再进行发掘。如今已经确认了墓主，接下来最主要的工作是保护。”（12月21日《人民日报海外版》）

汉文帝霸陵的确定，的确引起了高热关注。这是考古学参与引领之下，传统文化和文化传统又一次进入公众视野的大好契机，也是文明溯源和文化自信的第一课堂和绝好教材。由此，相关考古话题、历史文献和典故传说的被重新发现、解读和传播，对于全社会赓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具有非常重要的价值。然而，正如马永嬴研究员所表示的那样，“接下来最主要的工作是保护”，对考古遗存和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永远是第一位的，保护本身就是利用，保护就是最好的利用，保护好才能实现“永续”利用。这一点，不仅是学术界的一般共识，也是社会公众的普遍意愿。而近年来不主动发掘帝王陵墓和过度开发名人墓葬更已是约定俗成的规则。

考古不是挖坟掘墓，也不是发财盗宝，更不是为了制造流量劲爆点、学术“增长点”，而是为了探索未知、揭示本源，更好展示中华文明风采，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不急躁、不“乱”挖，恰是学术良知和学科价值的体现。

现在不发掘霸陵，当然不意味着无所作为。在做好考古成果的挖掘、整理、阐释工作的基础上，搞好历史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依然需要花更大力气、费绣花功夫。做好出土文物和遗址的研究阐释工作，需要学术协同、学科交叉、开门做学问，既要坚持冷静钻研，更要讲好中国故事，把我国文明起源和发展以及对人类的重大贡献更加清晰、更加全面地呈现出来。保护好、利用好考古遗迹和历史文物，任重道远。不管是一个巨大土包，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包”，资源资产的整体性原态保护机制要理顺，自然山水和周边建筑风格体量要合理规划控制，关于“不可移动文物”依法保护、科学保护的体制机制要更加“长牙带电”，严厉打击盗掘倒卖、破坏古迹等文物犯罪，让霸陵这样无比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完完整整地交给后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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