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民俗小年『祭灶』藏在这部秦腔戏里 李小锋

农历腊月二十三，被民间称为“小年”，在中国传统民俗里有着“祭灶”习俗。我在秦腔新剧《金榜题名》中演绎了“寒窑”故事，剧中就有一段传唱许久的“祭灶”经典唱段。

2019年9月7日晚，经过三个多月的排练，根据传统剧目改编的秦腔《金榜题名》在陕西省戏曲研究院剧场进行了首演。对我来说，这部戏是跨越了30多年的等待，有着特殊的意义，我也为此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和努力。早在1986年，我还是一名艺校的学生，在一次给河南一个乡镇剧团辅导练功的时候，发现了蒲剧《彩楼记》这个剧本，于是就拜托两个学生用油笔把这个戏的本子抄了下来。曾经，想排这个全本戏，但因各方面条件不成熟，我只能演出此戏的片段。2001年，我请作曲家王激老师谱曲，将《彩楼记》选场“祭灶”一段戏移植成秦腔，推上了舞台，十九年来，这段唱腔广为流传！

将《彩楼记》全本戏搬上秦腔舞台的想法，我一直没有放下，就亲自动手将蒲剧《彩楼记》进行改编。无独有偶，2018年12月省戏曲研究院94岁的老艺术家任国保老师得知我要想排《彩楼记》，他主动找我，把他改编的《彩楼记》剧本赠送给我，希望我把这出戏尽快搬上舞台！我将任老师的剧本和我改编的剧本又重新融合改编。首先我觉得原来的剧名不够响亮，就把剧名改为《金榜题名》，又将原来的十场戏压缩为九场戏，最后一场“大团圆”。我还专门为吕蒙正写了20句唱词，以表达吕蒙正苦尽甘来、举家团圆的快乐心情。

2019年7月，秦腔《金榜题名》正式投入排练，由赵丹红任导演，张辣子作曲，王筠蘅、李月娥担任艺术指导，我和青年演员柏海英领衔主演。此次改编的《金榜题名》是一出轻喜剧，吕蒙正夫妻二人虽在寒窑，忍饥受寒，却能在相濡以沫苦中作乐，戏从“飘彩择婿”开始，“荣归故里”结束。其中以“父女决裂”“夫妻祭灶”“评雪辩踪”等场最佳，悲剧喜演，令人耳目一新。

祭灶，是中国民间流传极广的传统习俗，源于古人拜火习俗。民间传统上的祭灶日是腊月二十三。祭灶仪式寄托了中国人辟邪除灾、迎祥纳福的美好愿望。《金榜题名》中，刘翠屏和丈夫吕蒙正在寒窑里相濡以沫，在贫苦中带着希望地生活着，“夫妻祭灶”讲述贫寒的夫妻二人清水作祭品、芦柴当香烛，烦劳灶王爷金玉良言奏上天，保佑金榜题名的美好愿望。非常具有生活趣味。吕蒙正唱道：“有道是：“花落枝不败，人穷派场在”。寒窑好似幸福院，芦席全当绣花毡。”两人畅想苦尽甘来的场面，戴乌纱，穿紫袍，高头骏马，到相府门前抖威严。兴冲冲祷告了半天，吕蒙正感到腹中饥饿，怪神灵不应验，妻子刘翠屏打趣他：“相公，常言道：“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灶君爷爷还没有升到天堂，去见玉皇大帝转奏你的本章哩，你倒是如此的性急呀！”吕蒙正说：“岂不知灶君爷爷腊月二十三日去，初一五更才回来，等他老人家回来，早把咱都饿死啦！”你看，祭灶拜的是神灵，但是努力奋斗还是要靠自己呀。

传统戏曲是历史文化的载体，生动记录了民间生活的方方面面。我想，《祭灶》这一段戏能够受到老百姓的喜爱，也和祭灶习俗本身有着广泛的社会基础有关，戏中唱的就是老百姓的事。在“小年”听秦腔经典选段“祭灶”，可以感受到浓浓的迎春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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