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6日,华商报记者从西安高新区管委会了解到,管委会在早期多次协调过投资人和路易塔库的矛盾。但由于种种原因,路易塔库的问题一直没能解决。马德龙出事后,路易塔库的问题不仅牵扯到民事诉讼,也牵扯到了刑事方面,此时,高新管委会已无权干涉此事。对于该塔库年久失修的问题,高新管委会并没有明确回复。
而对于投资人来说,他们心中仍有疑惑等待告知,路易塔库烂尾背后的原因,以及该如何破解僵局值得人们深思。
问题一:一千多万元余款去哪了?
通过公开资料记者查询到,西安路易停车服务有限公司共给受害业主返利145万余元、支付工程款489万余元、经营费用为185万余元、员工工资为67万余元、销售佣金为138万余元、财务费用为1.9万余元。这些费用共计1025.9万元。而他们卖车位则收了2400万元,“剩下的钱去哪了?”受害投资人不解。
据了解,雁塔法院在2014年5月执行一起民事调解时,尚能从路易停车服务有限公司执行出20万元的款项。可到了2014年7月,西安昌盛建筑有限公司申请执行西安路易停车服务有限公司拖欠工程款一案时,法院发现此时的马德龙名下已经没有任何财产。
“还有一千余万元的余款是被马德龙挥霍了还是被转移了?没有人告诉我们。”一些投资者说。
问题二:路易公司是不是空手套白狼?
西安路易停车服务有限公司成立于2011年4月25日,于2017年4月21日被吊销营业执照,注册资金为200万元。其经营范围为停车管理、服务、设计、规划、设施安装;汽车装饰、户外广告发布。据了解,路易塔库受案投资业主共162名,签订191份车位使用权转让合同,合同涉及金额总共为2400余万元。
“现在来看,停车塔库这个项目光从投资人那里筹集的资金就达2400余万,就这还欠了江苏普腾停车设备有限公司560万的设备款。我们怀疑西安路易停车服务有限公司在这个项目上几乎就没有出资,是空手套白狼呀!”投资者质疑。
问题三:南通中院的确权,是否会导致上百西安业主失权?
“我们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未能在南通市中级人民法院进行确权,一旦停车塔库被变卖,我们这些业主的利益该如何保护。”一些业主担心到,“变卖的钱是否会优先偿还了江苏普腾停车设备有限公司,保护了他们当地企业的利益,却忽视了我们西安老百姓的利益?”
记者就此问题咨询了陕西乐友律师事务所律师张兴茂,他说:“按照最高法、最高检、公安部规定,对于涉及经济赔偿的刑事案件,受害人的民事赔款优先于其他案件民事案件的赔偿。”张兴茂说,在处理这件事中,更多的还是要看双方的博弈。毕竟西安这边受害群众过多,一旦处理不好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陕西恒达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赵良善律师说:“即便南通市中级人民法院的确权日期已过,但西安162名受害业主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和路易塔库存在利益关系,法院在处理此问题时就不能不顾及这些受害群众。受害群众首先应当让南通市中级人民法院知晓自己也同为受害者的身份。其次要看设备方是否享有抵押权。如果路易公司将停车塔库抵押给了设备方,那么一旦变卖,享有抵押权的优先得到赔偿。”
两位律师均表示,处理路易塔库遗留问题,无论是南通市中院还是雁塔区法院、高新管委会,均应当考虑到162名受害人的利益。
问题四:僵局到底该如何破解?
目前的现状是,路易塔库项目基本完工,并且试车成功,但由于西安路易停车服务有限公司拖欠设备方560余万设备款,塔库被南通市法中级人民法院查封。“如果设备方想拿回损失就得通过法院直行变卖塔库。可由于处理塔库问题上,西安这边存在162名受害者,在没处理好这些投资者的情况,这件事任何一方都不敢草率处理。即便是变卖,也不会有企业、个人敢接手这么一个烂摊子。”一知情人分析。
设备方江苏普腾停车设备有限公司曾给南通市中级人民法院及西安高新区管委会递交过处理路易塔库的建议,但没有进展。这位知情人说。这份解决方案中提到,塔库运营还需预估投资70万元。“建议新设一家塔库运营公司,使项目尽快运营起来。以便各债务方可以从运营收入中得到清偿。”建议书中提到。
支招
这样盘活“路易塔库”行不行?
连日的采访中,无论是投资者还是江苏普腾停车设备有限公司,都表示希望西安高新管委会出面,借助第三方让路易塔库运转起来。“塔库运转起来,就能产生利润,有了利润就能给赔偿。”江苏普腾停车设备有限公司相关负责人称。
而记者注意到,在武汉就发生过类似事件,解决办法也许能给此案带来一些借鉴。
据新华社报道,2019年3月25日上午,38岁的赵璇像往常一样来到武汉市硚口区人民法院,从包里拿出10.5万元的支票。3年,1120万元,这已经是他第39次来到这个地方了,而这一切只源于一个“救命的承诺”。38岁的赵璇是武汉市汽车工业配件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这家公司成立于1992年,为金龙客车、东风电动车、超龙客车等整车厂提供电器配件,2009年,武汉汽配公司从银行贷款600万扩大规模,员工由30多人增加到170多人,产品畅销国内外。企业快速增长,随之而来是资金、管理难以为继。这时,银行紧缩银根,原来的贷款要交150万保证金和利息,公司一时拿不出就借了钱,此后拆东墙补西墙,至2015年借债“滚”到了2000余万元,资金链断了。
2015年5月,117名债权人将武汉汽配公司告上法院,封设备,抢车辆,有人甚至动了手。公司无法正常运转,发不出工资,职工炸了锅。从昔日优秀民营企业家沦为人人喊打的欠债人,赵璇想不通。他与同样想不通的父亲买来老鼠药,服毒自杀,万幸的是,老鼠药是假的。洗了两天胃,父子二人出了院,风言风语又来:“耍套路,诈死,就是想赖账。”
妻子受不了,离了婚,赵璇被逼无奈跑到外地躲了半年,不甘心,又回到武汉,试着通过卖股份、卖技术、卖资源,寻找合作伙伴,欲东山再起。可有意者一听说企业欠债两千万,法院要查封,都打了退堂鼓。
2015年12月2日,法院宣判武汉汽配公司必须偿还欠债后,执行法官徐文娟找到赵璇,赵璇以为这下完了。债务上千万,一旦强制执行,武汉汽配公司只能破产。谁知徐文娟却告诉他,建议企业暂不破产,边生产边还债。她说,武汉汽配公司的用地、厂房是租用的,设备拆旧卖不了多少钱,破产,债务双方都会血本无归。武汉汽配公司有核心技术,有拳头产品,市场前景广阔,如能继续经营,从收入中拿出一部分还债,对双方更有利。
当天,在协商征得债权人和法院执行局同意后,徐文娟对汽配公司的厂房、设备进行了活封,活封期间可以生产,同时与赵璇约定,汽配公司继续经营,每月收入拿出一部分还债,5年还清所有欠债。悬在头上的巨额债务危机终于得到了缓解。此后,徐文娟隔三差五与他联系,询问经营和资金情况,尽力相帮。渐渐的,武汉汽配公司经营有了起色,还债额也从最初每月一两万,增加到近30万元。
2015年12月至今,武汉汽配公司共还款39次,每月按时还款,共1120万元,涉及的57起欠债官司已结案46起。华商报记者 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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