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烂漫刘衡摄
朵朵花开邓跃华摄
乱花渐欲迷人眼粟丹东摄
姹紫嫣红粟丹东摄
走进春天李宗和摄
我站在草坡上
无言以对
四面花树把我的欣喜若狂包围
又悄悄地,一瓣一瓣点燃我
嘶哑的喉咙
在云霞中放声歌唱
……
是的,此刻,我就是樱花谷最癫的人,也是天子岭最幸福的人。暌违多月的歌声,从我唇齿间飞出来。我全力掌控呼吸和共鸣,尽量避免受损未愈的喉咙不出或少出破音,不怕坡下驴友笑话,只恐惊扰了这片山谷宁静的大美。
这个特别的庚子开年,众人如困兽。窗外东风拂来,阳春的气息日益浓酽,久在藩篱中的人们,早已迫不及待。而踏春赏花的游人,不过在桃李和油菜花田间徘徊,怎么也没想到,桂北天子岭还藏着这样一处樱花谷。野气横生的樱桃树,混夹在原始次森林的杂木中,几树皎洁,几树浅红,如粉蝶,如霓虹,绚似云蒸霞蔚,灿若星汉缀空,随高举与低垂的枝干,绽放在斜坡上,溪涧边,热烈而静谧,蛮野又雅致。这些高大的乔木,一棵分蘖成三五株,多的八九株,比碗口还粗,没发一片新叶,满枝繁花,近乎梦境一般,却是真实地伫立在眼前,远远近近,美轮美奂。
三月上旬,见几个朋友在都庞岭支脉的云栖岭、黄花岭拍有野樱花,但只是白花,天子岭上这些粉色樱花便显得弥足珍贵了。据说全球有野生樱花约150种,中国有50多种。我于植物学是门外汉,不知道天子岭的樱花属于哪一种。上网对照查看了樱花品名,与“垂枝樱”的描述较为接近:“大枝横生,小枝直立或下垂,形成垂柳状的樱枝,形态类龙爪槐。垂枝大叶早樱的花淡红偏白,花型紧致,加上垂枝特点而带给人静雅之感,常被誉为最美的樱花”。
植树节头一天,因公务上天子岭,在山腰看见对面远山白的红的花树交错其中,问同来的村民,说是“恩桃木”。我追问,是不是树干皮很像桃子树?得到肯定回答后,我想起几年前来天子岭秋游发现山道边有不少这样的树,有人说像梅树,以后腊月或正月可以来赏梅花。这个至今没兑现的约定,让我兴奋起来,又有些疑惑:现在还有梅花开么?心想待周末约伴去对面山头细看。怎料周末在家加班写了一天材料,直到傍晚去城北江边散步,看夕霞水云,才猛然记起这事———马上电话驴友,明天上天子岭!然而春日多变,第二天一早阴云欲雨。到九点多天开亮了些,我们几个从县城驱车到凤凰镇,从一个叫白竹山的村子后面开始登山。爬了快一小时到半山腰,在开阔的弯道边望得到花树了,脚下也加快了节奏。外号“粟仙”的老兄和我走在最前面,他的老家在越城岭腹地,很多草木都喊得出名字。不到花树旁,他已认出是樱花。山深树多,好看却不好拍照。我和伙伴各自爬上大树取镜头,另一位从背包里摆出他的航拍机,迅速操控升空,抓拍起大场面。粟仙则径直上山寻找拍摄视角去了。我没带单反,只有手机,就像空手入宝山,只好乱抓几个算了,同时自我宽慰:身临其境,用心感受就好,再好的镜头也没法完全把山中的美景和自己的感动记录下来。
陡坡丛林走着走着没有路了,手脚并用援藤攀木闯过去,另一面坡上的花儿好像更美,身边的花海幽谷换个位置回望也有新看点。登高俯瞰,那一团团或嫣红或粉红的云霞,教人思量:为何只有这里才有红樱?往山下遥望,湘江源流蜿蜒,约略可知凤凰嘴、建安司古渡口方位,那是当年血战湘江生死抢渡的地方,是谚语“三年不饮湘江水,十年不吃湘江鱼”流传开的地方。我似乎明白了山上的樱花为什么这样红。
把目光拉长,沿湘流极目北望,千里之外的武汉,武大和东湖畔的樱花应该也正灿烂。愿,江城人早日自由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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