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芳老师和她的学生
昨日,迎着扑面的寒风,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寻访,记者来到位于大山深处的一所袖珍小学——商洛市商州区夜村镇老山沟小学。两位老师,5名学生,就是老山沟小学的全部。
“佳瑶,你画的仙鹤怎么没有尾巴呀?”一名女老师正在讲课,5名学生在下面聚精会神地倾听。记者便在教室外等着下课,同时打量起这所“藏”在夜村镇老山沟村半山腰里的学校:很普通的三间平房,如果不是房顶上醒目的校名和飘扬的五星红旗,很难想象这就是一所学校。
“我在老山沟小学都多年了,学校也搬迁了两次,学生是越来越少了。”下课后,5名学生围着教室的电暖气取暖。唯一的女老师张秋芳告诉记者,以前的老山沟小学建在山脚下,学校年遭遇暴雨袭击后被冲毁,后来才新建到这个地方。“目前学校共有5名学生,因此只设置了二个年级,一二年级学生在一起上课。 ”正说话间,教室外响起了摩托车声,记者忙走出教室,院子里一名个头不高、肤色黑黄的中年男子正在解腿上的护膝。张秋芳老师告诉记者,这就是薛浩良校长,由于他常年骑摩托车,得了慢性关节炎。
为了不打扰正常教学,记者和薛浩良校长在活动室聊起这所学校。“我是年从夜村镇代街小学调到这里任教的,当时学校还有多个学生,现在只剩下5个学生了。”薛浩良说,由于老山沟村贫困落后,大多数村民都进城务工,也将孩子带出去读书了,还有一部分选择把孩子送进镇里学校,所以村里学生数量不断减少。
“教了十几年书,不论学生多少咱都是一样讲课,虽说只有五个学生,但孩子们都聪明好学,成绩都还不错。”说起自己的学生,薛浩良老师一脸的骄傲。据他讲,8年来他和张秋芳老师几乎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这所“袖珍小学”,把每一个学生都当作自己的孩子,他们不仅负责学校教学,同时还兼职保姆和厨师。薛老师的家在商州城区,每到周五才能骑摩托车回家,周日再回到学校,平日里他都住在学校,家里有什么事都帮不上忙。特别是今年月中旬,父母在商州区第三医院住院,一直都是爱人照顾。有一天,正在上课的薛老师接到电话说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给老人动手术必须由他亲自签字,虽然当时他内心十分焦急,但当时学校只有他一个人,他强忍着担心坚持上完课,一放学就急匆匆地骑着摩托车,赶了多公里路来到医院,签完字后连夜又赶回学校准备第二天的教学。“学校离家远,这些年自己也没有好好照顾家人,心里愧疚,好在家人很支持我,两个孩子也很争气。”谈到孩子、家庭,薛老师心存歉疚,家人的理解让他欣慰,也给了他工作的动力。
山里的孩子早懂事。5个孩子都很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不论刮风下雨,每天都坚持7点分按时到校。学生刘佳瑶今年8岁,家住李家河四组,离学校有6里多路,父亲在镇上打工,姐姐上高中,每天天还没亮外婆就带着她往学校赶。刘佳瑶告诉记者,自己每天最高兴的事情就是上学,最爱学数学,最喜欢画画。她还告诉记者长大想当医生,医生治病救人,以后可以给家人看病。
“有学生教就是幸福,我现在站在讲台上仍感觉幸福。我会一直坚持乡村教育,哪怕只有一名学生,也会坚守下去。”薛浩良告诉记者。
采访中,记者看到因为条件的限制,老山沟小学并没有一个像样的操场,薛老师和张老师就变着花样丰富学生的课余活动,每到“六一”等重大节日时,也会给孩子们编排一些文艺节目。到了教师节时,孩子们也会自发地做一些剪纸给薛老师和张老师。至今,薛老师还收藏着孩子们送的剪纸,他希望自己的学生以后都能走出大山,长大后都有出息。
文/图 首席记者 张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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