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悖论的看见与启发 ——简评诺奖得主威廉·戈尔丁的《蝇王》

□林嫣

《蝇王》是英国作家、诺奖获得者威廉·戈尔丁的一本哲理小说,其中探讨了众多小说家都为之着迷的人性的善恶与多变问题,揭开了儿童行为与内心不统一的一面,为人们提供了一个看儿童与成人世界的新视角。

小说一扫常规,其中多意象、多层次的象征性与小说中瑰丽多彩、复杂多变的人性展示交相辉映,将儿童天真的一面剖开,侧重书写其与成人世界界限模糊的人性阴暗面。独特的写法使其在世界文学中大放异彩。

各种原生态的人际关系场景模拟,向世人展示了未来的核战争中飞机被击落后孩子们流落荒岛的最坏可能之一:文明的失序与野蛮的胜利。

《蝇王》是英美大中学校文学课的必读书,也是我国的经典推荐书目之一。读这本书,不为娱乐不为教育只为看见和启发,特别适合10岁以上尤其是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也适合成人。从中孩子们能照见自己,通过小说中的主人公反思自己,为自己世界观的建立打开一扇新的窗户。

优秀的小说家总是富有洞见性,戈尔丁也不例外。小说中孩子们从一开始的齐心合力到后来的分裂,由对超我的执着到对本我的放纵,并没有经历多久的时间。一顿烤肉就将以“海螺”为权力象征的拉尔夫和以“烤肉”为诱惑的杰克分割成两股权力核心。在对权力的争夺中,民主败给了野蛮,大部分男孩归顺了杰克,放弃了对自我的救赎,陷入了集体无意识中。

人性在遭遇困境时的选择令人震撼和深思,即使他们只是孩子。如果失去了制度的约束,脱离了文明的环境,孩子们会陷入混战,心理和行为都会高度异化,和我们传统意义以为的儿童行为大相径庭。戈尔丁这种反常规的写法照进读者的内心,更多的是为了唤醒人性的善,通过强烈的反差对比让人们找到生存的规则和自我救赎的渴望。

与同是荒岛小说的《鲁滨逊漂流记》的开辟世界、努力奋斗不同,《蝇王》里的人性阴暗面与野蛮、暴力更能搅动读者内心的风暴。小说的小主人公们怕极了野兽。恐惧、担忧和不确定性占据了他们的内心,让他们无法理智选择与思考。当西蒙被当成“野兽”杀死,所有人都默然了,“恶”终于占了上风。

《蝇王》的特别之处在于整本小说都不怎么写真善美,而是写人性的悖论,读者能通过读小说唤起心中对真善美的渴望,从而召唤善良的人性回归。正如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对他的评价一样:“他的小说用明晰的现实主义的艺术和多样的具有普遍意义的神话,阐明了当今世界人类的状况。”

作者简介:林嫣,女,山东省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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