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七：豆沫里的野菜香

□ 本报记者 卢昱

大年初七是人日，也称“人七日”“人胜节”等。据东方朔《占书》记载，农历新年的首八天为不同畜牧作物和人的生日，次序为“一鸡二狗、三猪四羊、五牛六马、七人八谷”。在一年中最重大的节日里，把六畜摆在前，意在提醒人类与自然万物从来都是相互依存的，要永远保持谦卑的态度。

此日的一些习俗可追溯千年。据南北朝时期《荆楚岁时记》记载：“正月七日为人日，以七种菜为羹。”此俗流播至潮汕地区，远至日本。在鲁南、鲁中多地，也沿袭初七煮豆沫、吃小豆腐的风俗。

做豆沫，野菜味道最诱人。比如苦菜子，别看生吃让人直咧嘴，熬豆沫不但能治住它的苦味，还能激发它那种苦中带香的味道，堪称上品，恰如咖啡给人的醇厚。没有鲜野菜时，上一年秋天的地瓜秧子、萝卜缨子也可以。用的时候，提前一天把它们在凉水中泡发，淘几遍水，去去土味儿，用豆面熬出来，味道极美。

在胶东，儿童被大人派到田野间采集野菜。儿童们在采集时常高唱：“沙里沙，好馇渣。大人吃，孩子抓！”“沙里沙”即鹅不食草，渣则是用野菜掺豆面煮成的食品，古称“半菽”，今山东各地也称“豆沫子”“小豆腐”等。

过去多数人家日子过得紧张，主粮不够吃，靠野菜填饱肚子；而今，野菜也有了另一番“境遇”，被大面积栽种在蔬菜大棚里，成为春节前后餐桌上不可或缺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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