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正滋荣 ——读小说集《方向》

◇王晓静

旭日东升,彩霞满天,是清晨的美景。在山东学习遇到彩霞学友,她温婉知性,如这名字一般美丽,她的文字更是精致。

读彩霞的短篇小说集《方向》,使我不由自主地理清了之前阅读小说的模糊心绪,原来小说也可以写得这样简洁、明了、有理、有趣。全书共分四章,每一章以不同的主题归类,第一章“储存快乐”选择的是一些日常工作生活中的普通事件,因为平常,事件背后所蕴藏的深意往往不被人关注,而作者却从这些小事件中挖出一个个大主题,仅用一个小的墨点便印染出时代大背景上的刻痕,这是小说集《方向》整体上最为突出的特色。

小说以人物为中心,这些人物来自社会生活的各个阶层。各种各样的人和他们的生活构成了小说别具一格的主题,继而以铺陈各种矛盾冲突的方式来突显主题。第二辑“原路返回”中两个看似平常的故事,实则于平淡中感人至深。《替民工刷一次卡》,描写的内容很平常,无非是一次简单的助人行为。作者却于细微处反思了自己的来历与出身,道出一句“追踪三代我们都是农民出身”,让一件小事情有了举重若轻的现实意义；《一块红烧肉》,文笔细腻,没有夸大苦涩的滋味,也很矜持地渲染了一丝丝甜蜜。一块红烧肉无关富足与贫穷,却关系到两个人之间的体贴与温情,平凡而悠长的人生,帮他们渡过生活中的沟沟坎坎。

读完《方向》,会使人稍许转换审视的角度,再次看到奔波劳作的人们,街头寒风中期待顾客的生意人,看到他们踏踏实实地站在大地上,微笑待人,脸上有光,这才是尘俗中最美的烟火味儿。

这部短篇小说最精彩的部分在结尾,前面的情节符合日常生活与普通读者的阅读心理,结尾处却出其不意,来个“断崖式”或“背离式”收束,令读者在猜测中联想未完成的余絮,《方向》最有趣味的地方正在于此。

彩霞满天,瑞雪滋荣,正是春意盎然氲氤美之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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