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丽丽
记得小时候,母亲会在重阳这一天,在大门旁插上茱萸,听说可以用来辟邪,那时的空气里,时常散着茱萸的苦香。
幼年的我,伴随着这熟悉的气味成长。记忆里,重阳有糕点的清香,有飘香的菊花酒。那时孤独的村庄,简陋的小屋,也许是寂寥的。但那沉默的烟囱,都升起了缕缕炊烟,静默的空气,也氤氲着撩人的香味。
我们向往开放又繁盛的唐朝,那时没有快节奏的生活方式,只有游山玩水的高雅生活。如今重阳的味道也淡了,快节奏的生活,谁还有闲情逸致抽出一天的时间去登高、喝菊酒?于是,重阳节成了老人们的节日。
儿子从幼儿园回来,说要给奶奶打一个电话,说:“今天是重阳节,祝奶奶节日快乐!”我听到电话那端婆婆幸福的笑声,老人所期待的不过是一句问候而已。
遗忘重阳,遗忘老人,等于在遗忘自己!
说到重阳二字的来由,《易经》中把“六”定为阴数,把“九”定为阳数。九月九日,日月并阳,两九相重,故曰“重阳”,但节日源头已无稽可考。因九九长寿之意,遂将此日立为敬老节,关爱老年人群体。
重阳时节,云淡风高,正是放风筝的上好时节。每年这时候,各地都会举办大大小小的风筝节。屈大均《广东新语》中说:“九月九日载花糕萸酒,登五层楼双塔放响弓鹞”。响弓鹞,就是带着哨子,会被风吹响的风筝。有民谣云:“九月九,风琴线断满天走。” 宋代人称菊花为“延寿客”,而称茱萸为“辟邪翁”。它们活在古人记载重阳的古籍诗文中,最有名的莫过于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一诗。“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可见当时人们喜欢佩戴茱萸以辟邪求吉。
如今离家远行,茱萸的气息慢慢远去,这一切只能偶尔在梦中记起。渐渐地,时光好像筑起了一道墙,我在这头,重阳在那头。
秋风送爽,丹桂飘香,今又重阳,摘菊泛酒,登高远眺,我们不应忘记这个传统节日,不应忘记身边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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