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歌声承载记忆,让经典带来启迪。作为“1978-2018:上海市民的生活记忆”展览的一个部分,我们有幸受邀举办这场“1978-2018岁月如歌”演唱会。一个时代的流行音乐是人们生活记忆中更为亲切和难忘的部分,这些音乐融入了我们的潜意识,塑造了我们对美的感知,甚至影响着我们的集体人格。
在演唱会上,我们精选了10首改革开放四十年中的流行金曲,重新进行编排,呈现给大家。一些关于时代和音乐的故事,能帮助大家更好地通过音乐回味那个流金岁月。
我们选择的第一首歌是大家再熟悉不过的《我只在乎你》。在改革开放初期,邓丽君的歌声伴随着被翻录过数遍的卡带传到了大陆,告诉人们音乐可以这样温柔治愈,爱情原来如此令人神往。她的歌声抚平了人们内心的疲惫与伤痕,告诉人们人和人之间可以不是只有冰冷的防备和隔膜,还可以有这样直指人心的温柔。
在改革开放初期那一段特殊岁月里,邓丽君的歌曲虽然存在着巨大的争议,但她实际上成为了大陆流行音乐的启蒙者,流行歌曲又成为了思想解放的重要载体。有中国老百姓说起改革开放,便调侃说“老邓和小邓一样功不可没”——老邓是邓小平,小邓就是邓丽君。
《我只在乎你》(主唱:吴曦煜,小提琴:陈曦,吉他:肖凯文、胡卉汶,手鼓:李庆泉)
第二首歌讲述的,是那个时代大陆歌手通过音乐冲破思想禁锢的故事。这首歌叫做《乡恋》,演唱者是著名歌唱家李谷一。她被称为“新中国通俗唱法第一人”,她的另一首代表作品《难忘今宵》作为历年春晚的片尾曲陪伴了几代人。在1983年的第一届春晚,李谷一老师一个人唱了9首歌,最后一首就是《乡恋》。经历过那个时代前辈都知道,这首歌的意义非比寻常。
这首歌是1979年中央电视台拍摄的风光片《三峡传说》的插曲。当时一经播出,马上就得到了观众的喜爱,成为了人们排队买东西的时候都会哼唱的歌。但是这首歌在一些人的眼中却成了批判的对象。《中国青年报》记者马立诚在《交锋》一书中记录了关于李谷一和《乡恋》的争议。当时就有官员点名批评李谷一“现在大陆有个“李丽君””,有报纸称这首歌是“毫无价值的模仿品”,“嗲声嗲气,矫揉造作”,媒体对李谷一和《乡恋》的围剿可谓“杀气腾腾”。李谷一由“歌坛新秀”变成了“黄色歌女”,成了“腐蚀青年人的罪人”,《乡恋》一度成为“禁歌”。也有人为《乡恋》说公道话,《让我们荡起双桨》的词作者乔羽说:“《乡恋》这首歌曲的争论,实际是文艺战线“凡是派”和改革派的争论。”李谷一最大的支持来自观众的喜爱。当时她收到了一千多封听众来信,都是支持她的声音。她到全国各地去演出,观众只要一看到李谷一马上就喊“《乡恋》!《乡恋》!”
《乡恋》的解禁一直等到1983年第一届春晚。当时的春晚设立了4部观众点播的电话,算是很时髦了。从晚会一开始,就有观众点《乡恋》,春晚总导演黄一鹤很为难,在春晚上唱禁歌,是要影响政治生命的大事啊。导演就让工作人员拿着观众的点歌单去给坐镇现场的广播电视部吴冷西部长看。吴冷西看到《乡恋》,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工作人员又端来一盘,还是《乡恋》,连续来了五六盘。吴冷西坐不住了,在后台走来走去,做思想斗争。导演一看,领导犹豫了,赶紧趁机吹风说:“电视点播,点了不播,这不是欺骗群众吗?”吴冷西一跺脚,说:“黄一鹤,播!”
可是禁了好几年,现场没有伴奏带,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现场的技术员家里有。伴奏带取回来的时候,李谷一已经唱了8首歌了。这时候,她突然听到主持人姜昆拿着点歌单说观众点播了《乡恋》,现场马上响起了叫好声。李谷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就一个念头:“解禁了!”
这就是文艺作品在那个年代解放思想的大潮中发挥的作用。
《乡恋》(主唱:周紫薇,吉他:罗浩、汤景韬, 键盘:王越)
1985年,北京歌舞团的小号演员崔建由于经常混迹于地下摇滚圈被领导约谈。“你们要么在团里老老实实干,要么退团。”“你们搞这种音乐,要干什么?”
当时的崔健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个“屌丝”,离了每月40块的工资无法生存,可以说真的是“一无所有”。但他显然很清楚自己追求的是什么。当时的地下音乐界有不少人在玩摇滚,但大多都是翻唱外国歌星的歌曲,崔健则一门心思搞原创。他还抽空去中央音乐学院旁听音乐理论,坚持自学似乎没有什么用处的英语。
1986年5月9号,崔健终于获得了冒头的机会。幸得东方歌舞团王昆团长点头,他在“百名歌星演唱会”上演唱了传世名作《一无所有》。据当时崔健的键盘手梁和平回忆,当崔健唱出第一句“我曾经问个不休”时,他骤然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正是凭借这首歌,崔健让自己从一场演唱会的配角,变成了一个时代的主角。那天崔健说了一句话:“我恨不得管王昆叫妈妈。”可以想见当时的摇滚青年被压抑的太久了,中国的听众对这种音乐的渴望也太久了。
从那天起,《一无所有》开始在社会上以野火之势蔓延,当时对未来满怀期望但其实一无所有的年轻人的心声被喊出来了。崔健红了,摇滚火了。1980年代后期,“黑豹、唐朝、呼吸、状态”等众多摇滚乐队进入了公众的视线,摇滚成为了时代精神的代言,成为了那一代年轻人的精神图腾。
我们为大家选取第三首歌,是窦唯主唱时期黑豹乐队的代表作品《Don”t break my heart》。
《Don”t break my heart》(神经元乐队,主唱:郎朗,主音吉他:孟凡珂,节奏吉他:胡叶辰,贝斯:苏怡静,鼓:黄小雨, 键盘:宋琨鹏)
我是1989年生人。在我的记忆里的第一首歌是《小芳》。在我从小生活的那个国企的家属院里有一个广播喇叭,每天五点下班的时候都会准时播放这首歌,并且一播就是好几年。
《小芳》的流行在中国大陆的流行音乐史上是具有标志性意义的,因为1993年,中国大陆出现了第一批“包装”出来的明星,大陆流行音乐开始了工业化的潮流。在这之前,歌舞团、文工团占主导地位,从那之后,明星的个人价值开始凸显出来了。中国流行音乐产业的格局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这个潮流出现在引领改革开放风气之先的广东省并非偶然。92年小平同志南巡讲话为改革开放打了一针强心剂,改革开放的热情再一次喷薄而出。广东省思想本就相对自由前卫,同时又深受到港台以及海外流行音乐产业的影响,此时音乐界的氛围更是空前活跃。李春波回忆说:“1993、1994年是广州乐坛辉煌的时期,圈里常常举办新歌试听会——就是许多音乐人聚集在一起,互相展示、切磋音乐作品。大家会很中肯地给予评论,提出建议。那时候,音乐人跟媒体人的关系也特别融洽,像朋友一样推心置腹。”
正是在这种环境中,广东流行音乐迎来了大爆发。唱片公司最早引入了歌手签约制度,最早开始主动“推歌”“推人”,打造出了一批明星,我们熟悉的除了李春波,还有当时的“金童玉女”毛宁和杨钰莹。《小芳》《涛声依旧》《心雨》成为了传唱一时的流行金曲。
我们为大家选取的第四首歌,是李春波的另外一首最重要的作品《一封家书》,这首歌在1994年一经推出便成为了各大排行榜的冠军。和《小芳》一样,这首歌也饱含着“知青情结”。要知道在那个“知青岁月”,家书几乎是年轻人唯一可以与亲人取得联络的方式,这首歌把离家的知青对父母的深沉的爱唱了出来,在当时人们的心中引起了强烈的共鸣。虽然时代在变化,但是这种对父母的爱却是永不过时的。这首歌也被一再改编,传唱在各个时代的舞台。今天我们选用的是“好妹妹”改编的版本。用这个时代的歌词,唱出了隽永不变的亲情。
《一封家书》(主唱:梁育铨、赵业, 吉他:李佳宁、宋培东,口琴:李佳宁)
我在13岁时有过一个非常特别的记忆。当时父母带我回山东济宁农村的外婆家过年,有一天晚上我的表哥突然神秘兮兮地跟我说,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们穿过了一片荒凉的农田,来到了一个用砖头砌成的小平房门口。这里方圆两百米内没有人住,旁边的干草垛许久没人打理,我当时以为这间屋子应该是用来堆放农具的。但是当我走进去的时候我惊呆了,里面竟然有一整套的摇滚音乐设备,包括电吉他、贝斯、架子鼓、键盘、音箱、调音台……有几个比我大一点的农村青年在极为专注地排练,唱的是我从来没听过的粤语歌。我问他们,你们唱的是什么歌,他们说:“我们在唱黄家驹的歌”。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黄家驹的名字,也是我第一次亲身感受到摇滚带来的震撼,第一次体会到了流行音乐对年轻人的感召力。我想这些农村青年大概从来没有机会在一个像样的舞台上表演,他们现在很可能在哪个工地上打工,只有偶尔跟工友和孩子吹牛的时候才会提起当年自己还组过乐队。但我想他们的青春无疑是精彩的,因为陪伴他们青春的歌曲,唱的是对伟大母爱的深情咏叹,是为民族平等的不懈斗争,是对世界和平的高歌祈愿,是“问句天几高心中志比天更高”,是“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Beyond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摇滚启蒙者。很多年轻人是因为Beyond开始学吉他、玩摇滚。Beyond的歌曲,是我们学吉他的必练曲目。我们选择的第五首歌曲,便是Beyond代表作《光辉岁月》。
《光辉岁月》(“红不了”组合,主唱、节奏吉他:李明,和声、手鼓:孙梦,主音吉他:鲍晓)
接下来这一段故事的主角,是李克勤。
看过上一期《我是歌手》的观众都有印象,李克勤的唱功很过硬。在林俊杰出现之前,“行走的CD”说的就是李克勤,他被称为“零瑕疵歌手”。但李克勤的艺术生涯有一个特点,就是永远当不了一哥。有点类似于今天的汪峰,永远上不了头条。
李克勤1985年出道。当时候香港乐坛的主题是“谭张争霸”。主角是谭校长咏麟和张哥哥国荣。两人在当时的香港歌坛难分高下,两派粉丝也是暗暗角力,甚至发生了两派粉丝之间的肢体冲突。唱片公司刻意营造的这一局面给两位当事人带来了不小的压力。1988年,谭咏麟在颁奖典礼上宣布从此以后再也不接受任何竞争性奖项,激流勇退。一年之后,张国荣也宣布退出歌坛。“谭张争霸”的时代落下了帷幕。书里介绍这一段历史的时候会提一句:当时比较优秀的歌手还有梅艳芳、李克勤等。李克勤是第二梯队明星。
现在谭张淡出了舞台中心,可轮到李克勤做一哥了吧?万万没想到,跟他同一个唱片公司的一位师兄闪耀登场,登上了一哥宝座,他的名字叫张学友。同时期有一个既能唱歌还能演电影的,叫刘德华。从北京来到香港的白面书生黎明也红了。还有一个唱歌跑调的郭富城,居然靠跳舞成为一线明星。好不容易盼走了“谭张争霸”,没想到迎来了“四大天王”。书里介绍这一段历史的时候会提一句:当时比较优秀的歌手还有王菲、李克勤等。李克勤是还是第二梯队明星。
但好在,经典不一定是最畅销,时代评价歌手,更重要的是要看他对音乐的发展作出了哪些贡献,留下了哪些经过岁月洗练的作品。崔健大概从来没当过当红歌星,但是中国人认为他是“中国摇滚之父”,为中国流行音乐引入了全新的概念与创作方式。Beyond也从未当红,但他们是80后摇滚的启蒙者,他们豪气干云的词曲闪耀至今。
李克勤虽没有当过“一哥”,但也留下了一些好作品,比如《红日》、《月半小夜曲》等。我们选择的第六首歌曲,是当年风靡一时的劲歌金曲《护花使者》。对以抒情歌见长的李克勤来说,这首歌曲象征着他尝试不同音乐范式的开始,也在很大程度上奠定了他的快歌风格。前段热映的电影《西虹市首富》就采用了这首歌作为插曲,让这首歌又回到了公众视野。我们专门按照当时的风格排练了舞蹈,不知会不会让你找回记忆中那些熟悉的画面呢?
《护花使者》(主唱:孙梦,吉他:小勇,贝斯:杨德麒,鼓:李东旭)
1990年代的华语乐坛是一个巅峰时期。除了香港“四大天王”,台湾也有不少优秀歌手涌现。周华健推出了新专辑《让我欢喜让我忧》,由李宗盛填词的同名歌曲大火;励志歌手郑智化在这一年唱出了《星星点灯》,延续了《水手》的热潮;小虎队这一年还未解散,靠《蝴蝶飞呀》延续着他们的神话。在大陆,流行音乐也来到了一个高点,除了我们已经提到过的李春波等“93新生代”,还有魔岩三杰、郑钧为代表的摇滚新势力。1994年,魔岩三杰窦唯、张楚、何勇和唐朝乐队在香港红磡体育馆举办的“摇滚中国乐势力”演唱会,给当时如日中天的香港乐坛也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也就是在同一年,大地唱片的黄小茂制作了《校园民谣I》,掀起了一股以校园民谣为代表的怀旧思潮。
当时的清华校园,音乐氛围非常浓厚。上世纪的校园乐队,没有经费,条件艰苦,鼓棒用槌子代替,吉他贝斯全是二手货。最棘手的是音箱,是用电子管收音机改装的,不是突然没声了,就是自动放起央视广播。大家没钱买音响,结果乐队一成员女朋友宿舍全体凑了400块钱,赞助了一个音箱。买到音箱后,男孩们觉得打车运回去太奢侈了,就推着自行车,把100多公斤的音箱拖回去。走到中关村,实在走不动了,自行车开始摇摇晃晃,音箱马上要掉下来了,乐队一成员蒋涛直接拿脚挡住了,差点脚残废了。黄小茂找到了高晓松,说要把高晓松的两个作品《同桌的你》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收入这张专辑。高晓松说,用我的歌可以,但是一定要由老狼来唱。
这张专辑发行之后,“校园民谣”的概念被社会广泛接受。这一方面是因为已经在各个岗位上开始有话语权的三十多岁的同龄人对这首歌感同身受;另一方面是因为卡拉OK的普及。在我小时候,每一家有点档次的饭店都会在包房里安装一台卡拉OK唱机,供人们饭后娱乐。大人们的歌单里,老狼的歌肯定是首选。
我们选择的第七首作品是高晓松与老狼的经典之作《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主唱:魏孔三,吉他:张霆轩,贝斯:陈泽宇,手风琴:苏煜程,鼓:王子实)
经过1990年代上半叶的辉煌之后,90年代末的华语乐坛稍显沉寂。大陆的“93新生代”逐渐淡出了舞台中央,“摇滚新势力”风格已经逐渐定型。在香港,四大天王仍然当红,少有新人走到舞台中央。
但是沉寂中也孕育着突破的种子。山谷之后,是一座更高的山峰。
2000年,台北阿尔发唱片公司签约了两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一个负责作词,一个负责作曲。两个人都心高气傲,彼此还看不惯,作词认为作曲的曲子一般,作曲认为作词的词作太怪。后来他们发现对方都蛮努力的,接触一下发现对方也没那么讨厌,于是他们开始合作,没想到,这一合作开创华语乐坛的新纪元。这个写词的年轻人叫方文山,作曲的年轻人叫周杰伦。
周杰伦给我们这一代人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他的歌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们发现原来歌可以这样写、这样唱,他开创了“华语乐坛R&B时代”与“流行乐中国风”的先河。
周杰伦像一个自由穿梭在各个次元中的中二少年,完美地融入了歌词的任何一个情境之中,从青年武术家到黑手党头目,从士兵到牛仔。可以说,在华语乐坛,有周杰伦和没有周杰伦,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时代。对我来说,周杰伦就是我的整个青春。
我们选择的第八首歌是周杰伦的《晴天》。这首歌在网易云音乐创造了一个记录,它是评论数最多的一首歌,评论总数达到了188万条。
《晴天》(主唱:柳雨萌,和声:孙梦,吉他:马子逸、袁弋,鼓:李东旭)
时间进入21世纪,华语音乐达到了新的高峰,巨星层出不穷,不少人今天还活跃在舞台上。周杰伦、陈奕迅、王力宏、林俊杰、孙燕姿、蔡依林、莫文蔚、蔡健雅、S.H.E、五月天、苏打绿……等等,你还可以补充很多很多。好的作品更是层出不穷,现在我们在KTV里唱的最多的还是他们的歌。
华语乐坛这种井喷式的爆发,一方面得益于华语音乐长期的人才积累,特别是词作者和制作人这个队伍已经相当壮大。第二就是音乐作为一个产业也已经比较成熟,受到西方以及日韩流行音乐产业的影响,台湾的滚石、飞碟唱片,香港的金宝丽唱片都已经辉煌多时,华语唱片公司对歌星的挖掘、包装、推广都已经积累了相当的经验,各种排行榜已经深入人心。只等待有天赋有想法的原创歌手在已经铺设好的跑道上飞奔了。
这个时代的歌是最难选的,因为好歌太多。最终,我们选择的是孙燕姿的《遇见》。这首歌的旋律简直是神来之笔,相信20年后,它还会印在你的脑海中。
《遇见》(主唱:陈恺宁,键盘:张馨元,吉他:肖凯文)
21世纪的头十年,是华语音乐的最高峰,但也是最后的高峰。进入2010年代,华语乐坛格局又出现了颠覆式的变化。全民偶像的时代结束了。
在2010年代之前,音乐的发售渠道是各类音像店、广播电台、电视这样的大众媒体,不论你什么口味,什么年龄,你总归能通过大众传媒听到当时的流行歌曲。但进入2010年代以后,移动互联网时代到来了,手机APP成为了音乐分销的主流渠道,听什么音乐突然变得个人化,大众媒体的影响力急剧下降。
于是我们都发现,这个时代,再也难以找出哪个歌手、哪个作品可以代表这个时代了。音乐的欣赏变得圈层化,在一个圈子里面已经封神的歌手,圈子外面完全无感,甚至没人认识。我们在KTV如果不想冷场,还是只能点2010年前甚至更久之前的歌。现在拿金曲奖的,还是活跃在2010年前的老几位。
今天的音乐产业是相对扁平化的,一方面难以生产出特别有影响力的音乐人;但是另一方面,给了草根音乐人出头的机会。只要有网易云音乐账号、抖音账号,谁都可以当歌星,创作能力强便有可能被唱片公司发掘。我们熟悉的毛不易、谢春花、宋冬野、赵雷都是起步很低,但是靠才华被发掘的歌手。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对民谣最有利的时代,不需要华丽的编曲,不需要天王级的唱功,只要有创作能力,就有自己的舞台。
这个年代选个比上个年代还要难,因为选什么歌都有人没听过。于是我们就选我们最擅长的民谣曲风,这首歌是来自陈粒的《走马》。
《走马》(主唱:陈恺宁,吉他:宋培东,键盘:常晴)
在“岁月如歌”演唱会的现场,我们重温了改革开放四十年间的音乐记忆,也回顾了华语乐坛中的精彩瞬间。但是我们不能就这么结束。一定有那么一首歌,凝结了我们全场观众的共同回忆,只要音乐响起,每个人都会和我们一起唱起来。让我们就用这么一首歌作为演唱会的结尾吧。希望在唱的每一位都能和我们一起唱——《同桌的你》。
《同桌的你》(红不了组合:李明、孙梦、鲍晓。现场调度:徐滔锴,摄影:常涵熙、陈曦、方纯涵、陈雨禾)
新闻推荐
11月21日,是第17个“世界慢阻肺日”,山东省立医院西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于上午7:30,在门诊一楼大厅开展大型义诊活动,进...
山东新闻,讲述家乡的故事。有观点、有态度,接地气的实时新闻,传播山东正能量。看家乡事,品故乡情。家的声音,天涯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