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有关酒的故事

□梁晓莉

什么时候开始,故事和酒好像秤和砣一样,两相度量着彼此或开心或失落或绝望的重量。-01-

十年前,与和妹妹同属一个系统的某男谈对象。谈了两个月我提出分手,因为根本没感觉。他极力挽回,但我最终回绝。

之后过了两个月,妹妹跟我说:“那谁昨晚给我打电话,一边打一边哭,说为了你心情不好,骑摩托车倒了摔破了两条裤子,看来是喝醉了。”

我庆幸,这么不靠谱,幸亏没在一起。

十年后,因为工作原因不得已同坐一桌吃饭,酒过三巡,聊起彼此的另一半。

他说:“我老婆叫马心怡。”我有些生气,开什么玩笑,编瞎话吧,就跟我姓不一样。他说:“没开玩笑,找不到叫王心怡的就找个叫马心怡的。总之,我的老婆一定要叫心怡。”

-02-

公司活动,宴请苏州当地商界的山东老乡,招待用酒是我们自己生产的百合酒。同桌邻座是一位俊俏干练的姑娘,气质温柔,说话甜美。一桌男同胞都向她献酒,她也落落大方,来者不拒。

喝完一圈,她的话开始多起来,跟我絮叨她的孩子多么乖巧,还不住地赞叹我们的酒如何好喝,酒瓶如何漂亮。见她喜欢,我顺水人情,说临走送她一瓶。让她回家跟老公一起喝,祝她们家庭幸福,百年好合。

她羞涩地笑了,说没有老公。

我为自己的冒失深感歉意。猜测也许是未婚先孕,并暗笑自己不懂大城市的爱情,特别这些还算成功的人都不想结婚太早。

“那就赶紧结吧,到时喝我们的百合酒。虽然事业很重要,但再成功也不能让孩子没爸爸呀!”对这个小老乡,我的热乎劲喝了几杯后更加浓烈。

“孩子才几个月时,她爸爸就跟我离婚了!想再找个合适的也不是太容易!”她熟练地摇着杯里的酒,没有忍住,几滴泪珠滚落下来。

-03-

高中同学聚会,说起上学时的糗事。

我们是文科班,班里一位男同学为了升学更有把握改学美术,并不负众望在高考前第一个通过了专业课考试。听到这一消息,全班男生喜大普奔,一致要求该男生请客。

于是,在一个周六的下午,除了班长外,全班其余男生一个也未到教室。下午第一节就是班主任老师的政治课,“老板”本来脾气就不好,动不动就骂娘,真不知他心里当时有多少吨TNT在蓄积爆发。

终于在晚上自习时间,男生们的酒都醒过来了,列队一个个上讲台作了平生第一次“演讲”,交待了“犯罪”的原因和经过,如何凑钱,如何爬墙出的校门,喝了多少,为何而喝。

庆幸班主任没有再发作,只说了一句:“雏!有本事高考完了咱们一起拼酒!看看你们到底有几斤几两。”

如今,那些“雏”都成了雏他爹,只是,约好的那顿酒至今也没拼。

还是同学聚会,约高一班主任一起。大家都相约敬老师酒。一个个发自肺腑向老师说出真心话。老师是一个容易动感情的人,虽然也容易发火,但打心里对学生们好。

一同学举着酒杯对老师说:“老师,虽然上学时挨了你些批,但我们都很感激,因为你是为了我们好。现在我们都坐这里了,你想批就批吧!”

同学说得很真诚,老师听得很动情,大家的眼圈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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