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8日,在山东书城,文学论坛讲演现场。 记者王汗冰 摄
“虽然在小说中,琴是唯一一个活下来并且获得爱情的女性,但现实中她的原型遭遇却令人唏嘘。”“27岁的巴金把《家》里的青春叙事神话了。”“当今时代韩寒、郭敬明等80后的作家能否在相同的年龄写出像《家》这样让后世铭记的作品?”……昨天上午,由山东省现代艺术研究院和本报等主办的“经典文学论坛”再次如约而至,山东大学文学院教授、文学博士马兵用他独到的学者视野,为我们解构了一个你不知道的青年巴金和他的《家》。
青年巴金的热忱“耽误”了《家》
昨日现场,很多市民都慕“山大文院男神”之名,来听马兵教授的讲座。“男神”自然不让人失望,他从巴金的笔名,谈到巴金的家族,再谈到小说《家》里的人物和原型的命运以及其中值得人们深思的道理,随后还谈到鲁迅、茅盾、胡适、韩寒、郭敬明、张悦然甚至还有热播剧《我的前半生》,不管是君子的翩翩气度还是对作家、作品“信手拈来”的独到解读,都让在场观众忍不住犯一犯“花痴”。
回到马兵教授的这次讲座主题“永生在青春的原野——青年巴金与《家》”。他首先从巴金笔名的由来说起,不仅普及了知识,还进一步阐述了《家》的写作背景以及青年巴金的写作局限。
“我要向这个垂死的制度叫出我的控诉”这句话是巴金写《家》的初衷。在马兵教授看来,《家》的叙述逻辑隐现着“五四”时期社会进化论思想的回响,“当时27岁的巴金洋溢着青年的热诚,以至《家》里的青春叙事甚至爱情是被神化的,所以从这个角度看,《家》虽然是巴金最有影响力的作品,但却并不是他艺术成就最高的作品。”而且,主人公觉慧也并非塑造最好的一个人物。马兵教授认为,反而是长子觉新和高老太爷最为丰满和立体,“觉新非常有血肉感,每一个选择并非是从善和恶之间做出的;而觉慧则有过强的情感和理念,巴金太想塑造这样一个正面的人物,以至于这种热忱和过强的理念也在一定程度上妨害了小说的深度。”随后,他还进一步将《家》中的情节与鲁迅的《伤逝》《狂人日记》等作品作对比,为大家进一步阐述“《家》没有深度”的原因。
马兵教授说,实际上,是到了19世纪40年代,进入中年之后的巴金从炽热变得冷凝,激情宣泄的风格变为深沉内敛,他的小说才真正成熟起来,“在这个意义上,《寒夜》才是其艺术和思想的巅峰之作,而且很多作家都是到了上世纪40年代才迎来创作巅峰,再比如曹禺的《北京人》等”。现实中只有《家》中的“琴”最悲剧
现场,马兵教授进一步讲述了巴金家族与《家》的联系。
他说,虽然小说《家》里的很多细节都来自巴金对于家的记忆,但并不能就因此将家里的人物与巴金家人完全对应,比如小说中的高老太爷是“封建大家长”的形象,但现实中巴金的祖父李镛却是在成都较早接受洋务的一批人,清末便将两个儿子送到日本读书,“小说中,高老太爷的那些血案与现实中的李镛毫无关系。”
此外,马兵教授还以小说中三个女性的死和一个女性的活来解读《家》。小说中,有四个重要女性,其中鸣凤自杀、梅郁郁而终、瑞珏因避“犯冲”难产而死,只有琴与觉民抗婚取得胜利,成为四个女性中唯一活下来并过上幸福生活的人。但现实中,四位女性的命运却大大相反。马兵说,巴金曾为不同版本的《家》写过11个“副文本”,也就是小说之外的解读,而其中显示,鸣凤、梅和瑞珏三位女性,在现实生活中都没有死,反而是在现实中琴的结局最悲惨,“这是我的一个堂姐的影子,在我离家的前两三年中,她很有可能做一个像琴那样的女人。但多年后她成了一个性情乖戾的老处女,到死都没法走出家门。”
对此,马兵教授表示,巴金对这些人物命运的改写也十分值得深思。巴金为什么要把三个女性写死?他认为:“这是一种文学的笔法,死代表了恶的最大化,三个女性接连被残暴的家族制度迫害致死这恰恰证明了巴金对于家族制度不合理的的控诉。”“只不过,小说中爱情的悲剧是没有获得爱情的悲剧,但关于爱情本身带来的猜忌、嫉妒等痛苦并没有在小说中展现出来,这也体现了《家》的局限性。”
最后,马兵教授还解答了该如何深层次地阅读经典等问题。他表示,首先阅读的次数要多,“经典作品是值得多读的,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每读一遍我们的心境都是不一样的。其次,也要讲究阅读的方法,我个人比较侧重解构式阅读,有意地去发现作品中的破绽,这样的阅读可以跳出已有阅读的局限,发现更多的新意。” (记者石晓丹 实习生陈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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