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打冰人”

一顶露天简易棚、一车冰、一台碎冰机,是打冰营生的“标配”。碎冰的工作需要大家合作完成。碎冰时要耗费很大体力,打冰人休息时站着就能睡着。每一块冰都要打冰人徒手推进碎冰机。一名商户只要了5块钱的碎冰,天冷冰的需求大大减少。商户把碎冰撒进保鲜盒,为海产品保鲜。寒冬腊月天,尤其是在气温最低的后半夜,有人与冰为伴,不间断地起冰、碎冰、运冰,他们就是济南海鲜大市场为业户提供冰品的“打冰人”。

济南海鲜大市场是山东省最大的海鲜交易市场,每天都有来自全省各地乃至省外的商贩来此运购海鲜。通常,交易从晚上点多就开始了,长途运输的海鲜需冰块保温才能长时间保持新鲜,打冰人就成了海鲜市场上不可缺少的职业。目前,这个市场上约有4家专营碎冰的商户,年过三十的张玲就是其中之一。

1月5日夜到1月6日晨,在济南海鲜大市场,齐鲁晚报记者在雾霾和低温里体味了打冰人辛苦又单调的碎冰生计。

碎冰是个体力活儿,张玲另有三个帮手协助她碎冰和运冰。夜里点不到,张玲的碎冰机就开始工作了,只见打冰师傅站在储冰车厢里,将一块块大方冰推入碎冰机,伴随着开拖拉机般的“咚咚”声,被搅碎的冰块崩落进一个大铁箱里。这些碎冰被一一打包堆在旁边,等着业户前来拉走或者由打冰师傅送出。

后半夜气温降到零摄氏度以下,打冰师傅推冰、装冰完全靠手工完成,棉手套和胶鞋是必不可少的装备。即便如此,寒气逼人的冰块还是让打冰师傅觉得寒气透顶,需要不时喝点热水驱寒。

除了不间断碎冰外,打冰师傅还要蹬三轮车外出给业户或长途司机送冰,有时整个后半夜要跑多趟车。来买冰的商户需求量不同,有的要个几袋、十几袋,有的小商户只要一袋冰,5块钱。

打冰的生意夏天好些,冰的需求量大,有时一天能卖出8车冰块；眼下天冷,碎冰的需求量锐减,最多只能卖掉一车冰块,张玲说冬天她基本上是赔钱干活。打冰的活儿时忙时闲,几个打冰师傅经常坐着或站着打盹,有时垫块布直接坐在冰块上就能睡着。

文/图本报记者陈文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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