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莲山、九仙山的石头

郑建灵

五莲山、九仙山的石头，各具形态，尽显俊美奇秀，已经存在上亿个年头。

1987年，我刚毕业分配到叩官中学，那个年代交通不便，我从来没有到过五莲的东部，报到时乘坐汽车，汽车驶下三关，远远地能望见九仙山北麓的石头。后来几乎每周都看得见那些石头，往返在回家的路上，家乡的松月湖西岸有太多这样的石头，习以为常的风景，不觉为奇，也没有引起我过多的思考。直到2016年9月，与朋友近距离接触了九仙山北麓的石头，回家后有感而发为石头写过一首诗歌：多少次对你们的身躯远远望过/你们

的身影模糊不清影影绰绰/今日有缘亲近你的一角/近看你们的肤色/禁不住为你们感叹为你们高歌/五莲山、九仙山的石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疲倦增添奇幽绝景色......一直以来，再想为那里的石头写点什么，久久没有动过笨拙的笔。

细雨初歇，日丽气爽，再次去亲近那些石头，别有的亲切感涌上心头。初冬的九仙山北麓，蓝莹莹的苍穹下，衰草连天，四处是凋零的落叶。只有黑黝黝的青松与石头作伴，这样静默陪伴的时光，年复一年。

走近那些石头，看到它们一动不动，默默地静立，不禁为它们的奇美而折服，震撼在内心深处，触动灵魂许久，许久。是的，它们是石头，它们原本就是石头，是亿万年前造山运动而形成的。岁月的利刃，将它们磨合得怪石嶙峋，突兀而立，其多、其秀、其幽、其绝，堪称为江北之最，每年吸引众多游客前来，为它们称赞，为它们叫绝，为它们逗留。古往今来，几多文人墨客，在无数石头上摩崖刻字。“奇秀不减雁荡”“名山看遍归来后，还是对门五莲亲”，正因为有这些艺术瑰宝，使得五莲山、九仙山更加俊秀灵逸。

我徘徊在山岗平坦的巨石上，目视前方奇形怪状的石头，脑海翻腾着亿万年前造山运动的场景。轰隆隆的石头，随地面的隆起，从高处滚落，只要不发生地震，它们几乎永远在原处静止不动，组成山里特有的景色，年年风吹日晒。在山里，只有这些石头，才能目睹每年那些枯了的秋草，死掉的树木，飞过的鸟类，栖息的爬行物，来过的游人，能有多少。

我遥望那些并立的石头，目光深深停留，并肩依偎的深情，融漾我的血液澎湃，无语凝噎，无言表达，只有一股股暖流，汩汩地流淌。我抚摸那些形态各异的石头，一缕缕神灵盘桓在心头，它们像海狮、像老虎、像野猴，却没有吼声令人胆怯颤抖，只负责为山里增奇，添秀，令人嗟哦不止。我走近那些表面斑驳的石头，多少年来它们任风雨侵蚀，有的风化成细沙，有的被流水冲洗成深深的槽沟，而站姿却依旧。我凝视那些垒叠的石头，只要有一个支撑点，它们就相伴相守，除非有地壳运动，它们不再挤压，不再四处游走。我仰望那些斜面的巨型石头，任清水涔涔细流……

静静的石头，相伴大山是你们的品性，又有几多禅意能让几世人误透？奇形怪状的石头，没有树的婆娑舞姿，更不具备花的娇柔，无论春萌秋萎，妙物天成四季如一的品性，永远被人称赞。我永远欣赏它们，它们的美也永远在我的心中驻留。

（作者单位：五莲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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