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呈祥
自立春以来,天气少了些雨水。大地持续干旱,热度也在上升蒸腾。在人们的期盼中,终于还是来了,这就是初夏的一场雨。
俗话说,春雨贵如油。但我倒觉得初夏的雨也很不菲。不仅农民兄弟种庄稼盼雨,那些似乎将要干涸的水库、河流、溪潭也在盼雨。诸多的花草树木,因春的花开叶放,耗尽了不少水分,更在盼雨。而那地绿天蓝的所有景物,也需要一场大雨,来它一个痛痛快快的大冲洗。人们在经过春夏之争的燥热,心灵上也在期盼一场雨的到来。初夏,可以说无处不盼雨,无处不想雨,无处不需雨。因此,这时的雨已成为大地山川、河流、原野等万物中所期盼的最急需的主题。
初夏,连续持续几天的高温,令人难耐,似乎感觉一下子跨度到了仲夏。人们无端的汗流浃背,还未有过多行动就湿透了衣衫。在抱怨这么热的鬼天气中,脱棉换单。但是到了早晚,却又有些冷寒,又要退单穿棉。这似乎成为初夏天气的一大特点,人们期盼天气回到正常点。
据有经验的老农讲,当天气连续很热的时候,必将有一场大雨到来。这不,近期连续预报今日有雨,明日有雨;但这夏雨好像故意刁难或戏弄人们似的,迟迟不愿与人们见个面。人们仍然忍耐着,等待这一场夏雨迟早到来的一天。当然,夏雨的到来,是必然,也不过是早晚而已。
也许怕人们的忍耐是有限度,也许老天也挂不住久旱不雨的脸面。初夏的一场大雨,最终还是忽然而至了。清晨在睡梦中,被一阵玻璃的嗒嗒的敲击声,窗外路上行车时的呲呲声以及呼呼的风雨声惊醒了。这一景致,似乎用杜牧《宣州开元寺南楼》的诗句:“可惜和风夜雨来,醉中虚度打窗声”描述比较合适。勿用多疑,思想上就知道人们所期盼的夏雨已经到来了。我迅速披衣下床,隔窗接望这期盼已久的夏雨,顿时有一种凉爽陶醉之感。
看那雨,时而斜落,时而垂下,时而又弧飘而下,尽情不断变换雨线的姿态。那飘然而至的雨滴,惯性的从天而降,又迅速摔在落窗台或硬物上,随即溅起朵朵雨花,并发出富有节奏的啪啪声。尽管如此,这雨落地时,必中“靶标”。雨在地面上先是积成水层面,续后雨滴垂落时,骤然在水面上击画成密密麻麻的向外扩展的小小水圆圈;紧接着圆圈中心,陡然弹跳出一个个大叹号,忽上忽下,随即消失,又再弹起。恰如钢琴之上弹奏跳跃的音符和乐曲——— 那就暂且唤作《初夏的一场雨》罢,无不令人赏心悦目。
初夏的雨,既有远处大地山峦雨雾的迷蒙,又有树草绿叶的青青;既有风雨揺树的激荡,也有车轮滚滚碾路的呲呲声。此时,那往日湛蓝的天空却被整个灰白云层所覆盖。那云中,时而有黑云飘来,尔后又渐渐散去。黑云来时,则是表现更大的急雨甚至疾风骤雨;待黑云散去后,则又表现出不急不慢的细雨,仿佛黑云在检查巡视下雨的密度和标尺似的。天空的云浓暗明淡,几多变换,也似乎在左右着夏雨雨量的开关。这恰如描绘水墨山水画的笔墨,在调和着色墨浓淡或深浅,又如有苏轼在《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所描写的诗句:“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之感。而远望那高高的楼宇顶端,好像也有点怕雨怕寒的样子,却毫无羞涩地直插云雾间,顺时顶起一层朦胧薄薄、软软的丝纱棉。
初夏的雨,虽没有电闪雷鸣的催赶,但它总和风儿相随相伴;初夏的雨,是对未来蝉吟蛙鸣的呼唤,也让人举起雨中前行的蘑菇伞,去迎接酷暑难耐的夏天;初夏的雨,它不仅活跃了河流、原野和山川,为它们披上俊美的绿颜,而且也犁透、润朗了农民那希望的田野,把幸福雨甜醉浸润在心里面。
(工作单位:日照经济技术开发区公安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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