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智远
夏日炎炎,汗流浃背。切了一个大西瓜,一家人围坐一起,解渴消暑。吃着又甜、又沙、汁水十足的红瓤西瓜,孙子第一个发出赞叹:“爽极了,解渴、清凉,真过瘾!”我接过话茬:“这算个什么?当年我骑自行车下乡,在秦王川的瓜堆上,放开了,任意吃籽瓜,那才真叫过瘾!”接着我便唠唠叨叨,展开了有关籽瓜的话题。
秦王川,在历史上是干旱少雨的地方,但日照期长,昼夜温差大,这给种植瓜类提供了生长和集聚糖分的良好条件。尤其是砂地瓜,那个甜味,如糖似蜜,人见人爱。这里出产的籽瓜,瓤分红、黄、白,黄白居多,红者少数。不管什么色道,只要熟透了,一样的香甜。瓜瓤汁多,有消暑解渴、止咳祛痰、除湿利尿、治疗胃疾的药效功能,极具食疗保健价值,它可以制成罐头,在市场上特受人们青睐。它的瓜皮也是制作果脯的好原料。籽瓜瓜籽,仁大饱满,油性十足,富含蛋白质和多种氨基酸。秦王川里出产的籽瓜籽,就是有名的“兰州大板”,它是我们国家的名贵干果,行销国内、港澳台地区和东南亚许多国家。
以前,吃籽瓜不用付钱,瓜农只收瓜籽。籽瓜熟了,瓜农摘下来,把它们拉到路边堆起来,任人随便挑、随意吃,只要留下瓜籽就可以了。倘若有人吃瓜、又嗑瓜籽,或者是捎带抓一把瓜籽带走,一定会遭到瓜农的谴责,说他是个“不懂规矩的二货!”
地道的吃籽瓜方式,很是随意,不用刀切,不用盘装。挑一个籽瓜,在瓜头处使劲一垫,“扑哧”的一声,一个籽瓜就掰成了两半。那红瓤如霞,黄瓤似金,白瓤若玉,籽似墨玉,汁水香甜。吃瓜者,左手端起半个瓜,右手五指抄抓。抓起一块,塞进嘴里,“嚯拉”两下,瓜瓤大部化为汁水,赶忙吞咽下去,留在嘴里的瓜籽,随口吐到瓜壳里。就这样,一个籽瓜,“三下五除二”就报销了。只你要肚量大,再吃一两个,也不会有人阻拦。至今想起这种带原始风味的饕飨姿态,仍然令人馋涎欲滴,心动不已。
上世纪80年代初,随着商品经济的逐步发展,秦王川出现了“吐籽”和“带瓜”两种籽瓜销售方式。这些年来,随食品生产的科技推广应用,籽瓜取籽采用“机械倒籽”。“籽瓜罐头”“籽瓜汁”等食品、饮品大量生产,销往省内外,颇受消费者欢迎。不付费的“自挑、任吃”的时代,自此结束了。
这些记忆,不由叫我想起“青青籽瓜有奇功,溽暑解渴胜如冰,甜汁入口清肺腑,玉液琼浆逊此公”的佚名诗和近代学者张思温先生写的《籽瓜》:“玉球萦蔓满沙田,解渴道旁不索钱。多籽聱牙反是累,适时微物也宜园。留仁供得千儿嚼,饮水知从万口传。味淡久储能不坏,冬睡晓起快尝鲜。碧蔓凌霜卧軟沙,年来处处是籽瓜。”前一首诗,赞美了籽瓜赛过“琼浆玉液”“胜如冰”的“解渴”“奇功”。第二首,简直就是一幅沙田道旁,吃瓜、留籽、赞瓜,冬日尝鲜以及眼下“碧蔓凌霜”,“来年”“处处籽瓜”的生动白描画作,透出了作者对瓜农生活的熟悉和热爱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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