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呈祥
对每个人来说,娘是最为亲近的人,也是在心目中分量最重的人。自呀呀学语开始,呼出的第一个字音,那就是ma ma。
母亲节的时候,凡天下做儿女的,所有的思绪自然都指向了生我们养我们的娘。我也一样,也想起了自己的娘。无论在白天还是在梦中,总是喃喃自语地重复着娘,呼唤着娘。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难以记得,唤娘的发音是如何从我嘴里呼出的。唤娘的声音,直伴我成长。我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上,第一眼看到的是娘,第一次感受到温暖来自于娘。当我哭啼时,嘴里碰发出的最初元音的是娘!当我饥渴的时候就唤娘,此时,娘为我提供了丰乳甘甜的乳汁。当我寒冷的时候唤娘,娘为我制作寒衣,或用身体为我遮风挡雨。当我受到惊吓时唤娘,娘就把我搂到怀抱安慰我。当我受到委屈时,娘为我擦拭泪痕。当我每逢唤娘时,娘就立刻出现在我的眼前。从小到大,只觉得呼娘的字眼,最亲近,最熟悉,最难忘。每当我考试满分的时候,我喊了一声娘向她报喜。每当我犯错时,我喊一声娘,让她谅解。当我离家的时候,我喊一声娘,我出门了。当我归家的时候,喊一声娘,我回来了。生活中,我总是眼不离娘,口不离娘。娘就在我嘴边,也牵挂在我的心上。唤娘是我使用的最美、最瓷实的语言,是温暖和幸福,自豪和富有的包含。声声唤娘声,如同一首优美轻饶的乐曲,最有乐感和律动,最轻柔,入脑、入心、入肺,特别舒爽。
可如今我回家的时候,再也看不到娘在门口等候的身影。我唤娘的时候,再也听不到娘在病榻上应答的呻吟,更看不到娘在病榻上被病魔折磨的那萎缩的身躯。剩下的只是在朦胧中,看到的是人去楼空的陈设,那曾在娘视野中盼儿归来而连接外界的窗棂,还有娘曾在病痛岁月凝视着那聊以慰藉的天花板。我漫无目标地环视娘曾住过和坚守一辈子的院落,屋内陈设,现在是那么的寂静,那么的悄无声息。我是多么想再一次回到从前,和娘拉家常,再一次听娘那乡村喜闻乐见的故事,也想再一次聆听娘那亲切唤我乳名声。
在唤娘声中,实现彼此角色的转换,当初由娘与我的牵手到后来我对娘的搀扶。我也由仰望娘,变为平视,最后变为俯视。在我逐渐成长中,而娘却和我相反渐已老去。其间有幸福快乐的时光,也有痛苦的回忆。幸福时唤娘,娘有应答:孩子好好努力,为社会作贡献。痛苦时唤娘,则是旷野中的回响……孩子,莫悲伤。在唤娘声中,母子完成了心灵的默契和沟通,其间充满着信任和期盼,鞭策和鼓励。在唤娘声中,我懂得了是非曲直,美与丑,善与恶,从而不断矫正我的人生方向。
娘的跟前,我是永远长不大孩童。从前的唤娘,带着幸福的动感,而今的唤娘,声音却打颤和呜咽,泪水遮住了双眼。我那声声不息的唤娘声,不仅穿越那曾经的摇篮、稚气的童年、风华正茂的少年、憧憬理想的青年和日渐成熟的壮年,而且它将永远留存于心间,刻录在我记忆的磁盘中,从而回旋于天地间,化作在对娘的永恒纪念。
回味熟悉唤娘声,深知自身来自何处。必然唤醒萌动的灵魂,秉持娘那纯真与善良,激励我不断走向人生的精神高度。
(作者单位:日照开发区公安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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