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昊
从承载的信息量来说,这部小说似乎难当“长篇”。我在阅读的时候时不时会想到《务虚笔记》。至于邱华栋《大陆碰撞大陆》则把拉美文学对八零以来的中国作家的影响搞得有点绝对化。意识流,非线性叙述,文本结构,这都是对文体的解读,过于书面化而没有考虑写作乃至写作者本身。采用什么方式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并不一定得列出教科书似的提纲。写作不是学来的,它是人的气质,也是一个地域的气质,选择怎么写取决于一个成熟作家的自觉,是很自然的事情。这不应该像看书法一样,动辄说:这一笔是王羲之那一笔是王献之,如果你笔笔都是别人的字,那还要你写?复印机或者写作软件就能胜任,更不用说AI(人工智能)。
写作一旦缺乏了个性特征,要你的大脑和勤劳的小手又有何用。
这部《阿尔特米奥·克罗斯之死》不像长篇的另一个原因是靠细节取胜,整部作品到了1915年10月22日章节方柳暗花明,而结尾则更是别出机杼,从写作的角度而言的确当得起杰作二字。如此少的人物、事件串联起如此厚的一本书而不让人有匮乏感,这是不容易的。
阿尔特米奥·克罗斯身上寄托着一个国家,这是因为富恩特斯的立足点高的缘故。有书评对这本书描述了很多时髦的词语,又是“吊诡”又是“史诗”的,我估计评论这只是满足于炫耀自己的存储,这其实是大而无当的。这部小说称不上史诗,也只有小文艺才会觉得“吊诡”而不是如“春风十里”那么熨帖。
只是阿尔特米奥·克罗斯终究不是历史过程的开创者和终结者,他是寄身其中的投机者,所谓时代的弄潮儿。他的出生不是创世,而是来自欲望;他的死亡也不是末日,而是他人的新生。
在对待生命问题上,这部作品也并不是完全那么墨西哥,而是纵横了作家的生命体验。从对血肉之躯的无奈到对往昔时光的追挽,一切记忆倒流回出生的夜晚。以死亡开始以新生结束,这说明他并没有“死”。甚至他的儿子是否在西班牙留下了他的后代书中并未交代,但这也是可能的。这是一个苦难的过程,因为苦难而穷奢极欲,因为苦难而去剥夺他人的幸福。巨鳄已死,它的卵还在,随时准备着破壳而出。一个新的克劳斯或者其他名字的孩子,会再次孤单地出现在深夜里的山岗上。
人性中恶的力量,超乎你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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