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柑熟桔红时

廖祖然

前两天，朋友请我们帮他摘沃柑。因果子畅销，当天夜里就跟随他前往果园摘果。

进入柑果园，扑鼻而来的是清新的空气，带有浓郁的草木清香及柑果香甜的韵味，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我仰望夜空，只见满天星斗。此情此景，心里充满了愉快的欣喜的静谧。在灯火辉煌的城市里，或在雾霾漫天的地方，怎能见得此景？我一个小县城的不是乡下的乡下人，心中充满了优越感。况且桂南夜里的空气，湿润拿捏得正好。如同一团湿润的细沙，一捏即成团，轻轻一拍即散。山野的空气，清凉得真正爽快，在此慢慢呼吸，犹如夏天慢慢品尝一杯冰镇柠檬凉茶，真正的惬意。朋友一声“拿工具”才把我从仙境般的体验中拉回到人间。

于是，我接过朋友的剪子，借着电筒的灯光，就开始工作，刚一动手，我就不自觉地“啊”的一声叫，手猛然缩回。声音打扰了他们，他们都把视线投向我，以为我出什么大事。原是我的手指被沃柑树的刺刺破了。此时，还是园主朋友反应快，边给我递手套边开玩笑说：“肯定是不戴手套啦，孔夫子哪会种菜？”大家听完他的嘲笑，都乐了。

我愉快地接过手套并戴上，很不熟练地把沃柑果从树上剪下来。园主朋友见我不会操作，就热心地做示范、讲解，我很专心地听并仔细观看他的示范。旁边朋友见我极其专心听讲的样子，说：“接受再教育，是很有必要的。”大家见他如此说我，哄地笑开了，欢笑声充满了山野，空旷的山野立即荡起了朵朵涟漪。

我一边剪下沃柑果一边装入篮中，问朋友种植沃柑面积多少，他说也不多，只有十来亩。我见挂果累累，枝条被压得低低的，要不是用树枝撑着，用包装袋拉着，果会碰到地面。他种植的沃柑果比市面的大得多，大多三个果就会达一斤余。他说亩产一万斤有余。那么，十余亩面积就会产柑果十多万斤，按今天的市价每斤四元计，就有四、五万的收入，除去人工成本，收入也相当可观。是的，小康之路，致富之路，和谐之路，就在脚下。

星移斗转，已是深夜。不远处传来了夜鹰和夜莺的啼声及不知其名的夜鸟的鸣叫声，似乎是一出多重唱，有时是夜鹰领唱而百鸟齐鸣，有时是夜莺领唱而百鸟同歌。人和环境的和谐，这样的和谐家园，实在太美妙了，太玄妙了！

深夜十二点，园主朋友说可以“下班了”。这时，他侄子开来皮卡，我们把果搬运出果园，并装上皮卡运往灵城装箱。然而，摘果的喜悦，也就是对丰收的喜悦，还在脑海回荡。摘果的愉快心情，还在心田淙淙流出。迷人的钦州田园山野的夜景，醉人的灵山果园，使我们流连忘返。

搬上卡车的，似乎不只是沃柑果，更是一种心情，一种收获，是一种无声的韵律，是一种叫不出名字的甜和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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