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以“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来形容鲁海之于青岛的关系,这再恰当不过。曾自嘲“一辈子都在收集青岛”的鲁海,在青岛文史研究领域,称得上是灵动的“活字典”、行走的“搜索引擎”与有求必应的“哆啦A梦”,他的价值,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年高德劭,而是深具路标一般的指向与力量。
自20世纪40年代起,鲁海开始文学创作,并由此开始在青岛文坛活跃,他是四十年代青岛文坛的亲历者——1944年,在刚刚出版的《地瓜干》杂志上写下“请尝一尝青岛地瓜干的味道”;1945年,他模仿何其芳开始文学写作,寄出去的一篇又一篇作品石沉大海、杳无音讯;1946年,发表了第一篇散文《迎春花》;1947年,他在礼贤中学组织发起春园文学社,与同人一道出版油印刊物《春草》《微光》;1948年,参加青年文艺研究会……
鲁海曾表示,1947年是其人生中极为重要的一年,这一年,他的诗歌、散文开始发表到《申报》等北京、上海的报刊上;在这一年,他还参加了《平民报》文艺副刊《新血轮》举办的青岛文学座谈会,这是一次20世纪40年代后半叶青岛本土新生文学力量的“集结号”。
他渐次认识了后来成为青岛文联副主席的山音(吕寰)、领导“青年文学研究会”并在50年代编辑《青岛日报》副刊“工人文艺”(《青岛文学》前身)的孟力、《平民报》的副刊编辑笑燕(鲍运昌)、诗人刘绪萱等等,而这些都是可以列入青岛文学史的名字。
1956年,鲁海将自己保存的三种文学杂志《民民民》《地瓜干》《治平》捐给青岛市图书馆,弥补了这三种文学杂志的留档空白,这也引申出他与图书馆的谊缘。自北京大学图书馆系毕业后,鲁海一直供职于青岛市图书馆,并曾于20世纪80年代担任青岛市图书馆馆长。
深厚的图书馆学专业背景,促使鲁海在目录学研究领域多有深耕,后著有《现代目录学概论》《山东地方志纵横谈》等专业著作。其中,在《现代目录学概论》中,鲁海将目录学分为古典目录学与现代目录学,对当时目录学的发展作出了新的探究。另外,鲁海还著有《中国书史研究的发展》《情报学与目录学》《论藏书、目录与治学的关系》《文字的发明与图书的产生》《目录学的回顾与前瞻》《书目情报服务工作的理论与实践》《论文献检索》《论现代作家个人著述目录》等图书馆学的专业论文。
图书馆学框架下的版本目录学研究,也在一定程度上为鲁海的文史研究提供了扎实的方法策略与独特的视阈。亦有评论认为,如果没有毕业于北京大学图书馆系的深厚图书馆学背景,鲁海或许不会有他独特的文献搜集之路,分门别类,并触类旁通,由文学而至文化、而至历史。
在鲁海的头脑中,有清晰的青岛人文景观脉络,他注重对文化名人的亲历、亲查与亲访,“以自己的博闻强记和融会贯通,为青岛本土历史的整理、发现与研究,提供了多维的路线”。
在鲁海的成长中,他亲历与见证了青岛这座城市发生的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这些为他后来研究和发掘青岛历史打下铺垫。他在文史研究领域深钻与发光的重要机缘,得益于一个报刊的栏目。1945年,北京的《中华周报》,推出了“作家与青岛”专栏,其中记载着老舍、洪深、王统照、臧克家等人的青岛往事,这令鲁海着实吃惊,他感叹自己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青岛人,竟然不是很了解这些与青岛关联深入的作家,从那时起,他便开始留意作家与青岛的事情。
“从关注对青岛的书写,到关注书写者和文化名人,再由文化名人的客居与行旅,发散至整个文学文化景观……”隐隐中一份求索的因缘,陪伴鲁海蔓亘到老。纵贯七十多年的文学足迹和文史研究工作,鲁海依然觉得文学是他的底色,是所有后来的开始。
从“春园”到“金秋”是一个过程,生命的滑行也是如此。那个在40年代为文艺报刊投稿的文学少年,那个在图书馆里饱览著述的研究者,那个为本土文史探究穷而不舍直至生命终结的鲁海先生,已然离开。那片“海”,那些勤奋与热爱,会永远在这里。
□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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