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 致敬英雄的青春岁月

卞奎

《在那遥远的勒驼河》

作者:刘公樑

出版社:山西经济出版社

今年是伟大的五四运动一百周年的年份。年逾古稀的老知青刘公樑推出了他的七十万字长篇《在那遥远的勒驼河》,是一种颇有历史意义的时代性呼应。

五十四年前,在齐鲁大地上发生过一个振奋人心的历史事件——万名知识青年赴青海格尔木组建青海生产建设兵团,旨在屯垦戍边。当年的齐鲁儿女,胸怀壮志,放眼四海,以大无畏的豪迈气概,投身高原开发,创造了可歌可泣的英雄业绩。

当地人为此先后建立了知青林、知青碑,今年还要建立农垦公园、农垦展览馆等纪念场所。凡此种种体现了一代齐鲁儿女在大西北开拓的光荣业绩及后人的大力推崇。

刘公樑的这部长篇小说书写了齐鲁知识青年在青海高原披荆斩棘、奋勇向前、无畏献身改天换地的英雄情结。从这点说去,具有宏大的史诗意义。

关于知青支边的讨论,持续了一段时间。是青春无悔?还是青春无愧?这是一个连带性的命题。

几年前中央电视台曾组织了一个由作家、编剧和支边青年参加的座谈会,内容是如何评价支边青年。不少人认为:支边青年是在特定的历史时期,特定的环境中产生的一个英雄群体。这种评价显然是社会性的认同。因为支边青年们推动了特定环境下社会的进步,是值得礼赞的。故而,当初支边青年的奉献精神是无愧于时代的。基于此,刘公樑的《在那遥远的勒驼河》带着饱满的英雄诗意,书写了青海农建师银峰林业连的故事,塑造了楮文麾、柳玉磬、童啸伟、公孙浩、秦湘君等众多人物形像。

诚如恩格斯所说,“除了细节的真实以外,还要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上述人物的可亲可爱,可触可摸,都是在高原艰苦生活中成长的,是在与大自然,与人的矛盾中确立的,有血有肉,真切感人。

这部长篇小说的艺术特色,首先是体裁的独特性。小说无意做更多的编造设置,而是更多抒写了历史原貌。从体裁上讲,可以这样认定,这是一部非虚构小说。

著名作家王蒙认为:疾速发展的社会,一日千里的生活,带给我们亢奋鼓舞,也带来某些旧的失落与新的课题。生活与人,文化与风气,时时在前进中,时时在变革中。这种变化的获得与失落,朝阳与夕照,可以是文学的一种契机。虚构是文学的一个重要手段,非虚构是以实对虚,以拙对巧,以朴素对华彩的文学方略之一。于是非虚构的小说作品也成为一绝。

显然,刘公樑的《在那遥远的勒驼河》一书,契合了上述艺术特质,其秉持真善美的情怀,真实地再现了齐鲁儿女的奉献精神,建构了一代开发者,特别是青岛的知青在格尔木开发中值得首肯的激情与业绩。

刘公樑是饱有当代知青英雄情怀的。他有社会担当又有社会责任。他在书中豪迈地写道:“空气中没有留下翅膀的痕迹,但是雄鹰已经成功搏击了狂风暴雨。”也许,此书的这一看点,可能更深层地撼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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