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考,真不想走第二遭

□黄小凡

3月1日起了个大早,准备去给艺考生们弹钢琴伴奏,一出门,凛冽的寒风让我把大衣又裹紧了些。

7点半,东明中学考点的大门口早已被排队待考的学生和陪伴的家长围得水泄不通,保安大叔一边高喊着“学生凭准考证入场,家长往后退”一边麻利地审查每个考生的证件往里放人。门外,家长们为还没入场的儿女们忙碌着,有的帮孩子拎着大件乐器,有的把刚买来还冒着热气的鸡蛋灌饼和八宝粥送到孩子嘴边:“别紧张,来再吃两口”,手巧的妈妈们利索地帮女儿盘着发髻,边盘边嘱咐“见了评委老师先鞠躬问好,大大方方的,给老师一个好印象。”

进了考场,第一批考生早在走廊里排好了队,监考老师一声“可以开始了”,最前面的5个学生连忙走进来,把她们的声乐曲谱拿给我,又各自抽了视唱谱,站在讲台上小声准备着。

“老师,您有纸巾吗?”一个姑娘站在钢琴边难为情地冲我笑笑:“我紧张,想擦擦汗。”我把早备好的纸巾递到她手里,刚想帮她宽宽心,另一个姑娘又凑到跟前:“老师,我音准不太好,麻烦您待会儿能多给我些主旋律音吗?”我对她比了个放心的手势,她一脸喜悦地去排队了。

考试过半,大概是觉得考生入场不如刚开始般紧凑,监考老师大声催促着:“后面的学生快一点,拿到视唱直接唱,钢伴老师把前奏都省掉,给第一个音让学生直接开始!”这下,后面的学生更紧张了,我一边加快了手上理顺乐谱的速度,一边利用每个考生开唱前的十几秒钟,逐个嘱咐注意事项。

12点半,上午考试结束,走出教室,篮球场和足球场上全是下午待考的学生。虽然是正午,温度却与清早相差无几,每个学生都裹着大羽绒服,站累了就坐地上,不少人捧着不冒热气儿的盒饭,边聊边吃。考场走廊里最引人注目的是空乘和模特表演专业的考生们,目测都是一米七五以上的女孩和一米八以上的男孩,因为考试要看形体,所以他们穿得都像要下水,外面披着大棉袄,女孩们踩着十几公分的细高跟鞋,大大咧咧的男孩们索性光脚,看得我心酸。

每年艺考都在寒冬时节,再赶上下雨下雪,对四处奔波、门外一等就是大半天的家长和学生来说就更加残酷。不禁想起14年前的我,从青岛坐夜车赶到济南,晕车加感冒,嗓子哑得只能放低八度去考声乐,吐得站不住,仍要强打精神演奏高难度的钢琴曲目,那几天,山师街头再普通不过的小笼包、雪菜肉丝面、酱炒饭,对我来说都是无上的珍馐。每考完一场,脑子里想的不是能否通过,而是回那个连窗户都没有的旅馆躺一会儿……大学毕业10余年,还时常梦见艺考的情形,醒来总会庆幸,该遭的罪,已经遭完了。但该有的回报,也算得到了。

新闻推荐

是外语导游,更是祖国窗口 孙爱玲青岛中之旅国际旅行社有限公司

她是省内为数不多坚守在一线近20年的德语导游,从业20年来经历过许多的第一次:德国海军2002年的第一次拜访青岛；2016年德国哈雷骑士的第一次中国骑行及德国游船多年来环球之旅的青岛、烟台的组织接...

青岛新闻，家乡的大事、小事、新鲜事。在每一个深夜，家乡挂心上，用故乡情为你取暖，陪你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