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
“黄家”,是老牟平人对黄鼠狼的一种尊称,因其自卫时能分泌一种奇臭无比且具有麻痹作用的臭气,也称“骚水狼儿”。但我更喜欢叫它“黄家”,它是一种有灵性的小动物,民间关于它的故事,俯拾皆是。
我母亲姓张,她儿时常听外祖母讲张家大院里的人和“黄家”和谐相处的故事。旧时,一大家族的人通常都在一个偌大的院子里居住,前前后后差不多有几十间房子。夏日的傍晚,酷暑难耐,家族里几十口人便围坐院内消暑,坐着蒲团,摇着蒲扇,孩子们嬉笑打闹,大人们家长里短、天南海北地闲聊,其乐融融。这边聊得甚欢,那边精彩的节目正在上演,几只模样俊俏、身材苗条的“黄家”热舞正酣,它们爪搭爪地跳着,旁若无人。人们停止闲聊,凝神细看,“黄家”们不羞不惧,见有人捧场,反而跳得更欢了,活脱脱地“人来疯”,令人啧啧称奇。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黄家”也有自己的治家之道。那年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张家大院里一户人家养的几只母鸡,夜里被咬死。次日早晨,女人提溜着几只死鸡在院子里开骂:“我们好心收留你们,也不惹你,也不伤你,你们却来祸害俺。”不多时,一只体形稍大的“黄家”衔着一只幼崽来到女人面前,定睛看那幼崽,已被它母亲咬得鲜血直流———这是“黄家”在以此谢罪呢。“黄家”还有一种特殊的本领,对即将发生的火灾、洪水等自然灾害,未卜先知。我在采风时,认识了牟平区龙泉镇南关村的一位张姓大爷,他今年84岁,对发生在上世纪40年代的一场“黄家”大迁徙至今记忆犹新。1948年农历七月初七前后的一天中午,天异常地闷热,人们坐在河边的大树下乘凉。只见远处道路上黑压压的一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原来,是“黄家”在大迁徙!浩浩荡荡,不紧不慢,不慌不忙,井然而有序,历时一个多小时,约有一万多只。第二天,天降暴雨,连降七日,洪水泛滥成灾。人们在怨天灾的同时,也感叹着“黄家“的灵性。我曾在某商场工作过几年,商场周围绿化很好,有成片的小树林,每到夏天,绿树成荫,芳草萋萋。这附近就有“黄家”出没。它们经常在夜里出动,溜进超市偷喝奶,还经常换口味,换着品牌品尝,但以那两大品牌×牛和×利最受它欢迎。喝得讲究,睡得自然也不能掉价儿,也得挑大牌床品。“黄家”睡过的地方,自然要留点纪念,“到此一便”是少不了的。次日早晨开门上班,导购员边收拾边嘟囔,但,别急!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此品牌当日销售必定异常火爆。有人曾于白天在床底下看见过“黄家”,它见着人也不害怕,一双闪亮的眼睛里透着安详。初见能把人吓一跳,待缓过神来,人对它的描述是“葱俊的”,自然想多看几眼,就这么人“仙”相看两不厌。
我生长于农村,由于农药的滥用和污染,现在山上已经很少能见到这种美丽的动物了。几年前曾偶然相遇,彼此深情凝望之后,它迅速地隐于山林之中,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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