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六千,他卖糖球“被网红”了 一个糖锅闯胶州,一天售卖近两千串,河南人张鹏涛的“三十而立”

文/图半岛全媒体记者毛梓权

一进正月,正是糖球走红的时候。对于今年30岁的河南人张鹏涛来说,“三十而立”,成为一个“被网红”的糖球店主,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在胶州,很多人一提起“小张糖球”,就会说“就是那个总是排队很长的卖糖球的吧”。尽管众多人对此不能理解,但很多吃过的人却说:“他家的就是好吃”“等两个小时也值!”

2012年来青岛胶州闯荡,张鹏涛成为一名卖糖球的游商浮贩。现在,他租下店面,一天售卖近两千串,拥有12个顾客粉丝群,接近6000人。生活,就这样一路酸酸甜甜……

买个糖球排队俩小时

2月3日下午2点,记者来到胶州公园东门附近这间“传说中”的糖球店。此时店门前已有30多个人在排队。

挤进屋里,一排玻璃展柜在距离门一步左右的位置,里面摆着各种糖球。一名女子正在招呼顾客,并不断从柜台里取出各色糖球装袋打包。打眼一看,柜台最右侧前面是草莓,后面是山药豆,中间的是圣女果和糖球,最左侧的是散的山里红和圣女果。右侧的墙上贴着一张价目表,标明了各种糖球的价格。食品经营许可证和营业执照和下面的健康证贴在胶州市市场监督管理局统一的展板上。

“6个白糯米!6个黑糯米!”里面的小张正一边应和着,一边把备好的糖球从铮亮的不锈钢货架拿到另一侧的工作台。

记者在屋里站了一小会,“我要6个糖球,6个山药豆,两个草莓!”“糯米的还有吗?”“我没时间排队了,给称点散的山里红吧”……每个顾客都会买至少6支不同的糖球,黑、白糯米糕比较受欢迎,基本上十几支拿上来,都被两三个排在前面的人拿走了,有一种山楂加糯米的夹心糖球已经售罄了。

随着金黄的泡沫消下去,这一锅糖熬好了,小张又开始蘸糖球。他左手扶锅,右手拇指和食指执柄一转,草莓、山楂、圣女果随着在锅里的糖稀中一翻,便被放到了一旁的不锈钢操作台上。他的爱人,不时来取走放入展柜,周而复始。

顾客刘女士说她已经吃了很长时间小张糖球了。“我单位离他原来的摊儿比较近,他原来经常在公园西门卖,周末在秧歌城广场上。那个时候山里红8块钱一斤,现在都涨到15块一斤了。”刘女士在小张糖球的微信6群里,当时加微信群是为了知道去哪能买到糖球。“他当时是个三轮车,不一定在哪,建群就是今天在哪卖就在群里通知一下。”

在排队的时候,不断有路人露出惊讶的目光,也有不少路人驻足拿出手机拍一张或者录一段视频:“你看小张糖球又排队了。”能在小张糖球这排队,有时也成了一种“炫耀”,“我在小张糖球这排队,马上就排上了。今天我侄女要来玩,我要给她们买点。初一买的,别家的不好吃。”队伍中,刘女士和自己的朋友在通话“你要不要?我给你买点捎过去吧?那你快来吧,他刚刚回家做去了,说这里锅太小了,回去做一大锅。”

下午4点20分,排在后面的一个小姑娘顶不住了:“我回去快没车了!”原来她是从胶州最北的胶莱街道来的,想来尝尝这里的糖球。

下午5点17分,排队时间接近两个小时,刘女士和朋友两个人一共买了50多支各色糖球满载而归。而这时候,排队的人已经超过50人了。

右手被糖熏成黄色

“我就是个卖糖球的,就叫小张行了!”面对记者,摘下口罩的他还是有点腼腆:“我是浚县人,就是河南鹤壁下面的一个县城,一般人不太知道。”

因为表姐在胶州,小张2012年也来到胶州谋生,一直就是干这一件事——蘸糖球。“我刚来胶州,啥人脉也没有,开始那两年没有人认识我。我用好东西,慢慢地把这些客户一个个积累下来的。我卖给你一串糖葫芦,就不会让你吃一半扔一半,就得让你吃完了,而且下次还想吃。”要想达到这样的效果,品质就是第一位的,在很多做糖球的人用每斤3块钱的山楂时,小张就用每斤8块钱的山楂了。“你们就是看着排队,其实我的利润很薄啊。蘸糖球的都差不多,你也看到了,我就是用糖,别的啥也没有。”

小张说这个门头是2021年12月28日才租下来的。“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也没排队,就是今年开始人多了!”小张说:“开始我就是公园西门、广场西头人民医院红绿灯、市南小区西门、芙蓉小镇门口这几个地方巡回着卖。我爸也有一个车,我做好了,他也带着出去卖。后来要的人多了,做不出来就排上队了,开始是三五个人,后来排队的就越来越多了。我一看这不行啊,这都影响交通了,也影响市容啊,所以租了个门头。”

聊起排队的问题,小张笑了:“我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排队的。不敢看,压力大啊。”说着他伸出双手,只见他的整个右手已经被糖熏成了黄色,右手的拇指上一组长条的水泡赫然呈现。左右虽然是皮肤的颜色,但是食指的第二关节和拇指的第一关节也有很深的龟裂。“我都多少年没有烫到手了。你看看今年烫的,知道在外面很多人在排队,心里就着急,就想快点弄,一不小心就烫着了!”

“你在抖音上那么火是怎么做到的?”“我有抖音,但是我不怎么发。那都是顾客自己发的。也有抖音探店的联系我,说要来探店,我都拒绝了。我这都忙不过来了。”原来小张是“被网红”了。

建了12个顾客粉丝群

现在在胶州,小张和爱人还有自己的父亲一边操持这个店面,一边带着小儿子。小张告诉记者,每天晚上十点多收摊之后,到家没法马上休息,收拾一下就要准备第二天的货。

“这个真是很辛苦的活,晚上十点多忙完了回到挪庄的家里,先弄夹心糯米糖球,这个只能做200多串,一般开门之后一个多小时就卖完了。糖球也得每天晚上洗出来,晾着,第二天去了核再串,全是手工活。”小张几乎每天凌晨三点才能睡觉。

“其实也想过雇人,但是担心品质把握不住啊。”小张说,“也考虑过成品货,想了想也没敢上,万一吃出一个坏的来,这个买卖说砸就砸了。”

“卖糖球这些年有什么难忘的事?”“前年过年!”小张不假思索地说。要说最难的那个时候,就是2020年疫情的时候,那个时候存了很多的货,谁想到一下不能出门了。“从初一到十五都是买卖特别好的时候,突然来疫情了,货扔了好多啊。”疫情来的时候,有些之前留过电话的人联系到小张,想要买糖球吃。他就在家里用小锅做一点送到外面,他们过来取。这些顾客好多都是新城区的,来回一趟油钱都不够。“也就那时候建了群,到今年1月份就建到12个群了,每个群都是满的500人。我拉到400人的时候就不再拉了,他们自己就加满了。当时我要出摊了就在群里发个位置,大家也好找。”

在店门前停着小张的那辆三轮车,上面挂着牌子:小张冰糖芦葫,下面写着“生活有点苦,但是我很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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