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在家里读《鼠疫》

加缪的小说《鼠疫》这样说：“如果说今天，鼠疫降临到你们头上，就是因为反思的时刻到了。”

而今天，新冠肺炎疫情降临到我们头上，我们确实该好好反思一下了。

“鼠疫杆菌永远不会死绝，也不会消失，它们能在家具、衣被中存活几十年；在房间、地窖、旅行箱、手帕和废纸里耐心等待。也许有一天，鼠疫会再度唤醒它的鼠群，让它们葬身于某座幸福的城市，使人们再催祸患，重新吸取教训。”现在，澳大利亚火灾，印度蝗灾，以及现今的新冠肺炎，人与自然的课题已是屡见不鲜，却往往毁于雷同的错误，报以沉痛的教训。重要的是，之后呢？疫情结束后的我们是否真正痛心疾首，洗心革面？还是一如既往，麻木不仁？我不知道，我只觉得作为同等的生命存在，当同样受到死亡的威胁，它们完全有理由给予人类无情的一击。

不同的是，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静谧的乡村，极似鼠疫爆发前兜售春天的奥兰城。当听到消息以后，各家各户自觉地把门关上了。街道上的人极少，滴答滴答的雨季里平时也少有人走动，宛若一切如常。宣传疫情的喇叭一天好几次播放。家里人说今年是鼠年，大家都要躲在家里吃粮食呢。连夜的雨把村落浇了个透，滋生出些许无聊寂寞来。过年也变得索然无味，疫情当头，自然是谢绝了一切来往，只是心中多少有些失落，冷冷清清的，这还像个年吗？最无动于衷莫过于时间，它畅通无阻地走过了一月，又走到了二月，接着到了三月。大人返工的时间推迟，孩子们上学的时日一推再推。我们触碰不到外面真实的世界，只知道在这场战疫情之中定有无数如里厄大夫般的人在前线战斗。他们经历死亡，也经历生的希望，用一人的命，救了无数人。在寻常人被困在家中无聊至极的时候，他们抛开个人苦短情长不得不把希望寄予未来。正如加缪在小说中写道，“人不能同时治病又知道结果。既然如此，我们就尽快治病救人。这是当务之急。”“所有不能当圣贤、但也不容忍灾祸横行的人决心把个人的痛苦置之度外，努力当好医生时，又该做些什么。”

“可鼠疫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就是生活，如此而已。”加缪在书中写到。如今的疫情呢？亦然。就是生活，不过又饱含了一些不同于往日的复杂情绪：对春天的更加祈盼，愿一切回归正轨。想看到道路上肆意奔跑的孩童，五颜六色的店铺摆满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有川流不息、熙熙攘攘的人群，自然而然地微笑问好。太阳又升起来了，熄灭了播音不断的喇叭，远远地传来鸡鸣狗吠。各家各户开了门，端一张椅，聚拢起来，如往日一样拉起了家常，等过几天，又该犁地了，一片绿油油的菜园，春天如期而至……

我们相信：春天必将到来！（作者系胶州市第八中学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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