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彩珺:她把婆婆当母亲

闫彩珺为婆婆剪指甲。李征兵摄

□本报记者李玉成刘英娜

见习记者张霞

在静宁县城区街道办事处东城区社区,有一个人人夸赞的好媳妇,她对待婆婆比对待自己的母亲还亲。她,就是闫彩珺。

5月13日上午,记者来到东城区社区闫彩珺的家里,这个普通居民的家干净整洁,虽然没什么昂贵的家具,但每一件都擦得纤尘不染,家里花草葱茏,电视柜上摆着她亲手做的绢花,墙上挂着她亲手绣的十字绣。“家是一个温馨而甜蜜的字眼,家是使你快乐强壮的源泉,家是父亲的王国,母亲的世界,儿女的乐园。”这是闫彩珺的十字绣上的一段话。这段话,也是闫彩珺对家庭内涵的理解。

初次见到闫彩珺,感觉她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快50岁的人了,皮肤细腻光滑,白里透红,水灵灵的大眼睛透着少女般的光彩。她热情地招呼我们落座,她的婆婆笑意盈盈,在我们面前不停地夸赞漂亮儿媳。

“婆婆对我比自己的女儿还好”

闫彩珺出生在静宁县,13岁时跟随父母举家搬到了新疆,20岁时,因父母之命,她又嫁回到了静宁,与婆家人一起生活至今。

谈及婚姻,闫彩珺笑着说,小时候,同在一村的闫家与张家素来关系不错,为了让两家更加亲密,双方老人就给闫彩珺和丈夫定下了“娃娃亲”。到了适婚年龄,相隔甚远的两家都开始琢磨这件事,闫家想,只要张家还承认这门亲事,女儿就要嫁回去；张家想,只要闫家女儿愿意回来,就是我家的儿媳妇。因为都看重当初的承诺,结果一对儿女也在亲友的见证下携起了手。结婚那年,闫彩珺只有20岁,初为人妇,闫彩珺有着诸多的不适应。“是我的婆婆,手把手地教我做饭洗衣,操持家务,教我懂得人情世故,带着我融入新家。”闫彩珺说,自己刚结婚时啥都不会做,还净闯祸。有一次,她正做着饭,却突然想起来院子里还有点杂物没收拾,就跑去扫院,没成想,灶膛里烧红的柴棍掉了出来,引燃了灶房里的柴草,不一会儿,整个厨房烟雾弥漫,火光直窜,几桶水下去才扑灭。刚干完农活回家的公公看到满屋子的烟,急忙询问原因,闫彩珺吓得不知所措,婆婆忙解释说,是因为刮大风吹了倒烟。还有一次,闫彩珺不小心打破了水缸,那时,群众吃水困难,要一桶桶从沟里担回来,而对于一个相对贫寒的家庭来说,一口水缸也是重要的财产,闫彩珺捧着水缸的碎片,眼泪直打转,又怕又恼,又是婆婆护着她,只说是猫偷喝水打破了缸,这个明眼人一想便漏洞百出的“借口”竟然也“糊弄”了全家人。

“其实,我也知道是婆婆和家人在包容我,尤其是婆婆,把我当自己的亲生女儿,让我感受着和娘家一样的温暖。”说起往事,闫彩珺眼睛湿润,她温柔地注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婆婆,告诉我们:“你们说,婆婆对我这么好,我能对她不好吗?”

“在我的心里,婆婆就和母亲一样亲”

闫彩珺的婆婆张翠花老人今年已经78岁了,她穿着紫红色对襟的中式薄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很精神。老人耳背,听不到我们说什么,但她一直微笑着,注视儿媳的时候,满脸慈爱。闫彩珺的丈夫在外打工,两个儿子一个在珠海工作,一个在北京上学,平常家里就她和婆婆两个人,有时婆婆去亲戚家串门,回家看不到儿媳,她会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我的父母、公公都去世了,现在家里就只有婆婆一个老人,有时候婆婆去亲戚家,见不到她,我心里还慌得不行。说实话,家里有老人,是一种幸福。”

闫彩珺说,婆婆耳背,说话的时候要大声说,慢慢说,有时一句话要说好几遍,但她不觉得烦；婆婆喜欢吃面,她平常做的最多的就是洋芋面片,煮得烂烂的,老人吃着舒服；婆婆爱干净,她白天打工,晚上就打扫卫生、洗衣服,让老人穿得干干净净、住得舒舒服服；婆婆年纪大了,有时候也会像小孩子,耍点脾气,不高兴了就去睡觉,她“察言观色”,哄哄老人,缠着老人说说话,也就过去了……婆婆的生活起居,都由闫彩珺一手照顾；婆婆的脾性心思,闫彩珺最清楚,“我跟婆婆生活的时间比我母亲还久,她护我疼我,我敬她爱她,在我心里,婆婆就和母亲一样亲。”

“只要老人健在,我就很知足”

闫彩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今年大儿子准备结婚,她也要当婆婆了,作为这个家庭的女主人,她深深地懂得持家之道,也切身体会了一个贫寒之家的艰辛。

闫彩珺两口子原来都是粮食系统的职工,2007年,两人双双下岗,当时大儿子正在中南大学读书,小儿子还在读小学,老人年迈多病,正是负担最重的时候,夫妻俩四处打工挣钱,却经常入不敷出。“大儿子当时在读大学,有一次两个月才给了400块的生活费。”提起儿子上学时的艰难,闫彩珺忍不住流下了泪水,“长沙夏天三四十度的高温,孩子中午在毒日头下给人家看自行车,挣10块钱饭钱,顶着酷暑在炼铁厂打工,那么热……”想到孩子吃了那么多苦,这个内心坚强的母亲泣不成声。让她欣慰的是她的大儿子很成器,一边打工一边继续学业,现在已经读完了硕士研究生,找到了比较理想的工作。小儿子考上了满意的大学,在学校能拿到全额奖学金,也不用家里操心。丈夫在兰州打工,每月两千来块的工资维持家用,闫彩珺在静宁县城一个家具店当售货员,每月一千多元的工资,基本上够付婆婆的医药费,日子也算过得去。

“人都说有老人是一个家庭的福,现在我的老人还健在,儿子也长大了,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些,但我很知足。”闫彩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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