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飞鹏
依然的冷天,热天,雨季风季,三月五月十二月;依然的一池风荷,竹影,落英缤纷;依然的一群小鸟一瞬飞来,一下寥远。
2021,年根渐近。不觉间。
三月初拎起刻刀,还想着今年砚,不再如过往的一方复一方,刻不断。便是面一砚石单刻一砚,也是能少下刀便少。
至十二月了,仍端石,歙砚,苴却红丝,车轱辘轮回。
画画,前半年,山石一程云水一程,看着笔墨浓淡线条枯湿题旨架构等等都有响动,也只是画。
夜里,坐窗边,仍是敲那文字,砚的或非砚的。
好在上半年,砚著《砚里方外》终是得以出版。这部有意慢写的书稿,断续写了几年,至出版,又这里那地几经折腾。好在这一年的《研者》,仍是一星期一篇,风来雨去,一如既往。
比对过往,虚长一岁的我,今年继续的却去了些喧嚣,纷闹。
无心理会的,仍然无心。当放下的——不再背负。
书,一如的不时读。尽管现下读书,读读便有生出莫名——像是字里行间弥有烟云流水,它们不断荡漾忽而明灭,忽然便缥缈,淼远。
过往十年二十年,几无周末,假日。去工作室,坐下便扎实刻。今年刻砚,砚有了诸多不仅,不仅雨里,风里,不仅态度,清欢。
躁动的砚业,至这一年,终是不那么狂躁了;浮夸的便也不再浮夸。昔日游走砚林东一榔头西一棒的江湖郎中们,今年梭一下少了。
忽一下,心田里跳荡出两字:囫囵。
囫囵的砚,囫囵的一年。
一瞬,一年行过。这一年,譬似穿行夜里那风,忽溜一下便无有了形踪。
刻砚,关乎技艺,学养,思想,态度。
砚这一行当,不用说,接下来的刻砚,将愈发的迷糊向度,章法纷杂。
刻砚,雕,敲,刻,铲,具深浓职业特性。但是刻砚,一天天太职业,砚便可能出不来风致,刻不出意象。
明年砚,我还刻么?
向是认为,制砚,在面砚石的有感而发。感天,感地,感于刀,石,感于砚。面砚石,要如面一素净白纸的无有,便不如放下刻,适度冷上一冷。
冷下刻,时,我会读一读蝉形,门式。
聊砚,间或聊到箕形,宋抄。
一砚,是否好或是否具有价值,在于一,这砚能否让我们感受到传统刻砚中最核心的东西;在于二,能不尽传统,出新崭境象。
砚,制,雕无定法。先大体再具体是,下刀便一一具体,也无不可。刻砚,你可以只云龙凤舞楼阁溪山,可以一路深雕,一直浅浮,但不管如何,砚终归砚,砚有砚的核心东西根于其中。历唐历宋,而明而清,它告诉你什么是砚,好的砚都好在哪里。
好砚,自不仅传统。有传统的砚,我们会说它好,但这样的好,不过再现了传统,不代表砚刻别出,原创,匠心独具。
天,阴阴的冷了半日,阳光还是倔强的冒了出来。
究是到了一年的十二月,山根下那些枝丫,叶片,一一都已繁茂不再。我合上玻窗,穿行在冬日的攀枝花大道,一个人,走着,——便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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