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岁月。毕业照。□祁绍军 文/图
变了,一切都变了。这是让我魂牵梦萦的四川省米易师范学校吗?曾经的校园,曾经的师生,曾经的爱恋,恍如隔世,又清晰可见。
龙肘山下,这里烙下了我人生的印记。
1984年9月,我正式成为了一名师范学校的学生。和我一样幸运的还有44名来自大山深处的孩子。这些孩子分别来自仁和、盐边和米易边远的乡镇和村落,而且大多数都是少数民族。就这样,我们有缘成了米易师范学校84级的同学。上级主管部门说,这批学生的文化基础较差,就让他们在学校多学习一年吧。但是等他们四年的学业完成时,也只能算作“三年制”的中等师范毕业生。因此,到1988年的7月份,我才从米易师范学校毕业走上了自己的岗位。那时候,还有一个同学风趣地说:“我们这群本科中师学生终于毕业了!”
茅草路,臭水沟,一栋教学楼,几处零星的学生住房,最打眼的是校园里居然还住着一家“钉子户”。这是米易师范学校给我最初的印象。
漂亮的综合大楼,花香弥漫的林荫小道,错落有致的学生公寓,以及书声朗朗的校园。这是我离开米易师范学校时的记忆。
如今,美丽校园再次嬗变。1991年9月1日,米易师范学校的牌匾换成了米易县教师进修学校和米易县高级职业中学校。2005年9月1日,校门的牌匾又换成了米易县民族初级中学校。
我来了,在曾经的校园里漫步、驻足,面对尘封的记忆,我的思恋之情依然如故。
在孤独的夜晚,老师向我们走来。“生活就像一片又一片的树叶,时而清香四溢,时而凋零四散。清香也好,凋零也罢,都是一段难忘的记忆。”江老师对情绪低落的同学说,“困难是拦不住我们的,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江老师这样教我们做人。可是,我们几个憨厚的娃儿居然没有一个听懂的,只是一个个地傻笑。江老师,因为你的教诲,我的青春播洒三尺讲坛,从雅砻江边到安宁河畔,从白坡山下到龙肘山麓,虽说不上桃李满天下,却也有农家儿女成长成才之欣慰,没有大富大贵加身,也是笑看苍穹白云,云卷云舒。再次遇见江老师,谈点世事沧桑、人生感悟的同时,也不得不喟叹:曾经的母校,物是人非。也不得不慨叹生命的岁月,人生苦短。老师老了,学生也是青丝不再、两鬓斑白的半百之人了。唯有当年老师的诤诤话语言犹在耳。
在米易师范学校就读期间,母亲大人不幸驾鹤西去。那段日子,我痛不欲生。少了母亲的呵护,一家老小的起居谁来料理?没有了母亲,本身就吃不饱穿不暖的弟弟妹妹怎么办?没有了母亲的爱,父亲今后的岁月谁来相伴?诸如此类林林总总的问题盘绕在心,让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学习成绩也有下滑之趋势。关键时刻,老师、同学的关爱纷至沓来,关心、问候帮助我走出迷惘。难忘学校下面的火车道,我们一起漫步在枕木上;难忘学校背后的青山,我们一起攀爬;难忘学校的操场,我们一起运动;难忘教室旁的小花园,我们一起谈天说地——难忘师生们无私的关爱和友谊。
记不清楚是哪一天,夜幕降临的时候,我独自在教室里用心写下了人生的第一首诗歌,把自己对母亲的思念倾泻其间:
这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
这是一个生死离别的路口,
母亲,你安息吧!
这里的山脊松涛阵阵,
这里的山坡花香弥漫,
母亲,你就放心吧!
有一句老话说得好:
“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母亲,儿子刻骨铭心了,
就算儿一生一世都漂泊他乡。
来自于心灵深处的祭奠后,我慢慢安心了,同时也让我明白了:只有发奋学习,才能告慰母亲在天之灵,才能无愧于学校老师和同学的关爱帮助,才能以实际行动为父亲分担责任,才能帮助弟弟妹妹成人成才。
如今,适逢母亲的又一个祭日之时,我可以骄傲地对母亲说:“我做到了,我没有辜负您的期望,也没有辜负学校的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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