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书晓理可以养心

“流水之声可以养耳，青禾绿草可以养目，观书晓理可以养心”，这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一句读书名言，留下了遐思万端：蜻蜓点水式的浅阅读，只能让耳朵获得些微痛快；走马观花式的浅阅读，只能让眼睛得到些微眼福；只有“观书晓理”的深阅读，才能赏心悦目、入脑入心、颐养天年。

一个问题便提了出来，这就是：到底如何进行“观书晓理”的深阅读呢？英国学者培根早就完满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读史可以使人知得失，读诗可以使人巧慧，博物使人深沉，逻辑与修辞使人善辩，学问足以使人变得有气质和有品位。”这段读书名言，传递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真理，那就是：必须学会博览群书，必须学会读“史”、读“诗”、读“博物”、读“逻辑与修辞”……必须学会以做学问的姿态去认真读书，才会变得“有气质和有品位”。

“观书晓理可以养心”，令每一位读书人欣慰在胸、陶然在胸。想起众多读书前辈们的经验之谈：“经常不断地学习，你就什么都知道。你知道得越多，你就越有力量”（高尔基）；“书，能保持我们的童心；书，能保持我们的青春”（严文井）；“书籍——通过心灵观察世界的窗口。住宅里没有书，犹如房间没有窗户”（威尔逊）；“没有书籍的屋子，就像没有灵魂的躯体”（西塞罗）；“书籍是造就灵魂的工具”（雨果）；“我到处寻找安宁，却无处可觅，只有在独自阅读一本小书时，我才得到了安宁”（坎普腾的托马斯）……“深井”与“钥匙”，“童心”与“青春”，“心灵”与“窗户”，“小书”与“安宁”……均为“养心”的代名词，都属“观书晓理”的读书礼赞。

有位学者以诗说理，与上述“读书礼赞”有异曲同工之妙，他说：“人心如良苗，得养乃滋长。苗以水泉溉，心发理以养。一日不读书，心臆无佳想。一月不读书，耳目失清爽。”说的就是读书能陶冶情操，读书能改善性情，读书能“腹有诗书气自华”，读书能“书犹药，善读可以医愚”；读书能使笨者聪明，使幼稚者成熟，使单纯者老练，使急躁者心静，使怯懦者坚强，使狭隘者达观，使粗俗者文雅，使高傲者清醒。

在“观书晓理可以养心”的话题中，窃以为最为震撼的，还是这么一段读书名言，出自清人张潮力著《幽梦影》中的一段，曰：“少年读书，如隙中窥月；中年读书，如庭中望月；老年读书，如台上玩月。皆以阅历之深浅，为所得之深浅耳。”从“窥月”到“望月”直至“玩月”，实为“观书养心”之轨迹写真，惟妙惟肖地状述出读书心态随年龄阅历之变而变的幽雅享受。如此这般幽雅享受，是只属于读书人所独有的，其个中之妙，是只可意会无以言传的。

□ 江志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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