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类共存3万年的家犬如何被驯化？用面部表情回应你的注视

狗和人类“做朋友”的历史大约已有三万年之久，在自然选择的压力下，狗被认为已经具备了和人类交流的能力。狗的这一特殊历史最近引起了科学家的兴趣，或许用它们作为模型来研究哺乳类动物是否对观众效应（即别人在场与否，对个体自身造成的影响）敏感再合适不过。

10月19日晚，自然出版集团旗下刊物Scientific Reports在线发表的一篇论文揭示，家犬对社会性条件（人的关注）会产生更多的面部表情，而非社会性条件，例如食物这种能使狗兴奋的因素对狗的面部表情并没有影响。论文指出，狗的面部表情并不是此前长期认为的相对僵硬以及是对兴奋等自身情绪的无意识表现，而是与人交流时的主动示意。这项研究由英国朴茨茅斯大学Juliane Kaminski教授带领的团队完成。

研究组选取了24只不同品种、年龄在1-12岁的宠物狗。这些宠物狗被置于四种实验情景之下，分别为人手拿食物面向狗、手不拿食物面向狗、手拿食物背朝狗、手不拿食物背朝狗。研究中采用DogFACS来分析不同实验情景下狗的面部表情，DogFACS是在人类面部表情编码系统（FACS）基础上修改而来的一种系统。该系统能提供可靠、标准化的与肌肉运动关联的面部变化分析。

研究发现，相比于人背朝狗，人看着狗会让狗产生更多的面部表情，尤其是眉头抬起和吐舌这两种表情中体现最明显。而能不能看见食物，对狗来说并不能影响他的面部活动，也没有确切证据可以证明食物能对狗的其他行为产生影响。

另外，人的关注还会影响到狗的另一项行为，也就是发出声音的频率。但对其他非交流属性的行为，例如坐和站立等，并不会产生影响。

值得一提的是，狗抬起眉头这一表情或许正是抓住人类情感中的一处软肋。通常来说，人类会对这种表情比较偏爱，狗眉头抬起时会让其看起来较为可怜，让人更具同情心。或者说，这种表情会让狗的眼睛看起来更大，让人联想到类似儿童般的幼态。

不过，Juliane Kaminski等人提到，这项研究虽然证明狗会用面部表情响应人的注视形成交流，但和此前的一些研究一样，目前都还不能证明这种技能如何获得。究竟是狗能真正能理解其他个体的精神状态，或者这些行为都是天生的，抑或是后天习得在面对其他个体脸或者眼睛时及时作出反应，这些都不能确定。

另外，除家犬之外，非人类的灵长类动物的面部表情也会随着观众存在与否调节。此前有研究表明，当观众是直接面向猩猩时，这些猩猩在表演时会产生更加强烈和复杂的面部表情。另外，在相比于没有面对面的情景下，长臂猿在面对他人的时候，其面部表情更频繁，持续时间也更长。

不过，在Juliane Kaminski团队的这项研究之前，还没有系统的的实验证据表明，除了灵长类，其他种类的动物是否会对观众效应产生类似的敏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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