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里香
自古以来,酒与文化结下难解之缘,不知多少文人醉在酒杯之中,留下诸多轶闻趣事,为生活增添了闲情与雅趣。酒可以侠,可以雅,可以痴,惟有文人才能品评出其中的韵味。
鲁迅有饮酒的嗜好。他常常约朋友到饭店吃饭,每饭必喝酒。有时心情高兴,还能喝个一醉方休。史料记载,鲁迅和郁达夫喝酒的次数最多。鲁迅酒量不大,经常喝得酩酊烂醉,而且在喝酒的过程中烟不离手。郁达夫在1933年曾作诗赠与鲁迅,其中两句写道:“醉眼朦胧上酒楼,彷徨呐喊两悠悠。”鲁迅好酒这事还常被人拿来攻击讽刺,曾有人在报纸上发表漫画,画着一大坛绍兴酒,旁边缩着一个很小的鲁迅。但这却不影响鲁迅的形象。
梁实秋多年爱酒,几乎成了酒的老朋友。他小时瘦弱如豆芽,可人却非常善饮,第一次醉酒竟在六岁。梁实秋说自己酒量不大,是谦词,比胡适可能还是要强些。胡适曾因酒出过一次洋相。那是一个雨天,胡适和一帮朋友喝得尽兴,独自雇一辆人力车回家。那没有职业道德的车夫乘他酒醉,顺手牵羊,剥了他的衣裳,偷了他的钱包,把他扔在雨里。此后,胡适再不敢随便乱喝。后来胡太太给他一个金戒指,上面镌有“戒”字,戴在手上,表示戒酒。
叶圣陶爱酒,却很少有人见他醉过。据说,他一生仅有过两次醉酒,一次是朱德总司令的六十大寿,叶圣陶应邀赴宴,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觉多贪了几杯,散席时他酒醉难以自持,被工作人员护送回家。还有一次是抗战期间,应邀与英国教授雷纳较酒量,两人“酒逢对手”,一直对酌到太阳西下,最后雷纳先喝醉了,而叶圣陶勉强自己走回家,也醉倒在床。虽然叶圣陶黄酒能喝五斤以上,但大多时候仅以一两多白酒解瘾,可见他具有极强的自制力。
王蒙对酒感慨良多,面对一个喝得大醉,醉的癫狂的人,他常常认为这是自我的痛苦,生命的痛苦。他说:“我不是什么豪饮者,只是‘文化大革命\’那十几年,在新疆,我不但穷极无聊地学会了吸烟,吸过各种烟。还颇有兴味的喝了几年酒,喝醉过若干次。”那时的王蒙喝起酒来,不拘形式,不分场所,也不讲究下酒菜。一天,他正骑车赶路,突然被大队会计截住,把他拉到路边玉米地里。会计从腰里掏出酒瓶,没有酒杯,没有下酒菜,就顺手拧下自行车的铃盖,把酒倒在里面,仰头一饮而尽,两人就这样大喝了一通。
贾平凹爱喝酒,也爱吹自己能喝酒,自诩为“长安首喝”。他认为饮者大都善于吹嘘,连诗圣李白也不例外,明明是以诗传名,却偏偏要说“惟有饮者留其名”。他在文章中常常写到酒,特别是那篇以“酒”为题写父爱的文章,非常感人。贾平凹写作时常手持一把宜兴紫砂酒壶,边写边饮,三四个小时后,酒喝光了,一篇文章也写好了。后来,贾平凹得了肝病,只好戒酒,一滴不沾。不过看见别人饮酒,仍馋。
文人爱酒,饮出的是豪气,是奔放自由,如李白;是率真,是高风亮节,如陶渊明;是雄心,是霸气外露,如曹操。文人们爱喝酒,不只因为它醇、烈、绵,更因为酒能激发创作灵感,能寄托胸怀抱负。酒在文人这里已成了一种对人生的品味,一种精神的寄托。如今我们端着酒杯,细细地品,除了酒香,还有沉淀其中的文化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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